他们的听众大多也是来自街头的年轻人,身份不一却信仰一致。
背景板上的Led灯闪烁着这支野狗乐队的名字——枪炮与玫瑰。
站在狂热的人群外,何鲤短暂地听了一会儿,但这些包含着性与暴力与犯罪的歌词,配合着歇斯底里的吼叫和重金属音乐,他实在是欣赏不来,除了聒噪就只剩下噪音污染。
“我们走吧。”
拎着窦青衣领,何鲤二人离开了涩谷主街道。
在街道拐角处的大屏幕上,银宿新闻塔的御用播音员正在为群众讲述着嬉野街案件的收尾情况。
“嬉野街爆炸案元凶已经被执行死刑,目前嬉野街的部分修缮工作也临近尾声,明日就可开放……”
对于美女播音员的新闻讲述,街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句国骂。
“草你马的公司狗!”
这一声叫骂就好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声接一声的叫骂从街角传来。
何鲤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吐槽道。
“这条街的人脾气都这么大的吗?”
这条街叫武藏街,与高楼大厦林立成钢铁森林的涩谷大道主街不同。
武藏街的建筑多是些三四层的低楼层,但比起商业氛围浓厚的涩谷,这里就更显得有地道的和风感。
穿着木屐和精致和服的女人三三两两走在古朴的街道上。
她们挽着歌妓发式,脸上的仿生皮纹路被厚厚的白色脂粉覆盖,木屐走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地悦耳声响。
在武藏街的中心有一处挂着霓虹灯的大型游廓,也就是人们口中的青楼妓院。
这些歌妓头饰的女人应该都是在游廓工作的从业者。
除却歌妓,武藏街上还有着一些同样穿着男性和服的武士。
他们的头发中混杂着义体改造遗留的电线,扎成一个潦草的武士头,敞开的和服下是肌肉的轮廓和刺青的一部分。
武士们四五成群,聚在一起比划着各自腰间的佩刀,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些什么。
突然有俩人说的越来越起劲,在周遭武士们的起哄下,两人各自拔出武士刀,就要在街头进行一番生死较量。
武藏街的游客对这种场景仿佛也见怪不怪了,好事者将二人围在中间,替他们腾出了一片场地。
叫好声,鼓动声络绎不绝,正对应了武藏街街角的喷漆涂鸦,喧哗上等,怒罗卫门。
由于众人的鼓动,加上不远处女人们的窃窃私语,为了所谓的男人面子和武士尊严。
俩人很快厮杀在一起,刀刃碰撞的铛铛作响,这场街斗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黑色和服的武士腹部被狠狠刺中,血液混合着机油流淌了一地。
鲜血渗透进地面,很快便被这座吃人的城市所吸收。
何鲤看的直呼好家伙,但好不容易出门一次就看见这些,身为道士的他总觉得有些煞风景。
于是何鲤便拉着窦青离开了这里,身后依旧热闹非凡。
游廓大门前,浓妆艳抹的妈妈桑正在前面接待客人。
穿着和服的阔绰武士满面红光的从游廓内走出,身后跟着楚楚可怜,衣衫不整的少女。
武士付完钱后又和妈妈桑说了会儿话,但两个眼珠子却一直盯着妈妈桑半露的酥胸。
两人路过游廓时,窦青有些好奇地指着游廓上全息投影的歌妓招牌问道。
“鲤哥,这是哪儿?女孩真多啊。”
按照公司的信息,窦青这小子根本还没成年,何鲤赶紧一把拉住他。
“小孩子不能看这些的,走走走。”
俩人正要离开,门前徐娘半老的妈妈桑却注意到了两人。
“好俊俏的小少爷,要不要进来和小姐姐们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