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这次我输的心服口服,只是未免有些遗憾。”
凌渡满心苦涩,虽然心服却也有不甘。
“有什么好遗憾的,即使你上了五楼,苏小姐也不一定会答应你的请求,而且,而且你也知溱姐姐对你无意,又何必这么执着?”
少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话也说的重了些。
闻言,凌渡心中更加苦涩了,双目失神的盯着窗外久久不语。
少女见好像真的打击到了他了,偷偷吐了下舌头后安慰道:“好啦,好啦,我错了嘛,不是那个上五楼的才子答应助你了嘛,还有希望,有希望的!”
“对了,那个才子怎么还没来啊?我还想见识一下呢!”
“他早就来了!”
“哪呢?哪呢?”
少女伸出脑袋,灵动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那不就是!”
凌渡说着,指向窗外那个不断发钱的散财童子。
“他他他他?!!”
少女吃惊的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要不为兄怎么会说,他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凌渡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反应,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是……可是……他不是对付我们的领头人嘛?还有,他……他在对自己的诗解析,不对,是自夸,奥……我不明白。”
少女有些语无伦次,彻底凌乱了。
“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凌渡轻声说道,目光愈发深邃。
少女紧紧盯着下方那个身影,脑子还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她可是将那个散财童子的所作所为看的一清二楚,这压根就不是一个正经读书人能干出来的事,或者说,脸皮不厚到一定程度也干不出来这事!
“好了,差不多了,该请他上来了。”
凌渡见他身边聚集的书生所剩无几,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去!”
少女眼睛一亮,自告奋勇的说道。
“嗯……你去吧。”
凌渡微微一怔,还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不待他多说,少女提着裙摆蹬蹬蹬的就跑出房间。
楼外。
李如是送上最后一张银票,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粗略估算了下,这番操作送出去了几万两银子。
相对于他七十万的家底来说,不足一提。
事已办妥,现在自然是进入拍卖行凑热闹了。
还未转身,忽闻一股香风突至,随后便感到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喂!”
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夹带着些许娇憨之意。
李如是好奇转头,看清来人后愣了愣,不解的问道:“姑娘,何事?”
“我叫晋凌儿,你姓甚名谁?”
少女背着双手,微微踮起脚尖,自报家门的问道。
“在下姓李……”李如是一愣,察觉到不对后立马改口,说道:“贫僧法山。”
“你还是个和尚?”
晋凌儿也不在意,更加好奇了。
“阿弥陀佛,贫僧不仅是和尚,还是个住持呢!”
李如是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一脸的大言不惭。
“切,鬼才信呢!”
晋灵儿撇了撇嘴,满脸的不相信。
“姑娘找我何事?”
李如是也不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又重新问了一遍。
“我哥找你。”
“你哥?凌渡?”
“对!”
“那走吧!”
李如是也不墨迹,当下跟着她进入了晋长拍卖行。
有她带路,自然不用再给门票钱了。
如此甚好,又省了五十两……
一进晋长拍卖行的大门,李如是就被里面的阵势给镇住了。
进门就是极为宽敞的大厅,摆放了将近两万之数的座位。
此时座次几乎爆满,叫价声此起彼伏,中心展台上,一颗流光溢彩的珍宝,正在如火如茶的拍卖。
大厅上空,十几个独特奢华包厢悬于众人上方,此时未有动静,想必包厢里还没有客人入座。
这种特殊的包厢,能坐进去的,不用想也是身份极为尊贵之人。
晋凌儿在大厅并未停留,带着他一口气上了顶层,来到了晋长拍卖行独一无二的独厢。
“法兄!”
待两人一进门,凌渡就迎了上来,抱拳打了声招呼。
“凌兄!”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如是也同样抱拳回礼,只是腋窝的包裹没夹住,直直的掉了下来。
“法兄,这是何物?”
凌渡看向包裹,好奇的问道。
“不是什么稀罕之物,银票而已。”
李如是心疼的捡起包裹,还细心的拍掉上面的灰尘。
“这么大一包,那得有多少银子啊?”
晋凌儿愈发好奇了,就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不多,也就几十万两。”
李如是十分谦虚的说道。
“几十万两?法兄,这银子……”
凌渡也吃了一惊,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仅隔一日,他就多了几十万两银子,抢也没这么离谱的。
所以他也非常好奇这银子的来历。
“丰饶和隆安两家送的。”
李如是十分坦诚,本来也就没打算隐瞒。
“愿闻其详!”
凌渡也严肃起来,涉及三大商会的事,不得不让他重视。
李如是也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
言毕,三人沉默了很久。
终于,凌渡打破了沉默,感叹道:“法兄当真生财有道啊,从虎口拔牙,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已。”
“哪里哪里,若论生财之道,在下远远不及凌兄啊!”
李如是说的也是实话,光今日拍卖行所收的门票就达百万之巨,若论赚钱,他确实是班门弄斧了。
“你这样做,就不怕两大商会的人报复你吗?”
晋灵儿忽然插话道,脸上依旧是那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又有何惧肖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