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锋振察觉到不对,沉着脸拿起三张纸仔细查看,才看了一张就怒不可揭的将纸砸在案上,怒吼道:“还楞着干什么?将罗才福拖出去剁了,还有这个狗官,一并拖出去剁了喂狗!”
李如是冷静了些,按住江锋振的大手,说道:“这个狗官暂时还不能杀,留着还有用。”
“李大人说的是,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下官愿意戴罪立功!”魏勇身体抖动如同筛子,连连叩头求饶。
至于罗才福,今日必杀!
两个兵士扯着罗才福的双腿就往外面走去,同行的还有四条伸着猩红舌头的恶犬!
罗才福扒着门槛,撕心裂肺的大喊:“你不能杀我!家兄乃是朝中二品大员,你们不能杀我!”
李如是冷冷的瞪着他,寒声道:“莫说二品了,今日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你也必死!拖出去,剁了!”
“好大的口气,连吾皇都不放在眼里,光凭这一句话就可定你个大不敬之罪!”
人未到,声先至。
众人心中一惊,纷纷侧目看向门外。
罗才福脸上涌现狂喜之色,求救道:“刘知府,您总算来了,求您救救小人。”
来人在门口驻足,弯腰扶起罗才福,问道:“罗家主,你怎得弄成这幅模样?”
“回刘大人,小人刚刚遭受酷刑,望大人为小民主持公道啊!”罗才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
李如是冷眼旁观没有说话,而是细细打量来人。
来人四十来岁,一身大红官袍,眉宇间满是威严之色,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
江锋振侧身过来,小声说道:“这是墒州知府刘昌,是本地的父母官。多年前曾在朝堂上有过一面之缘,若是他执意偏袒罗才福,今日怕是不好收场。”
李如是点点头,眯了眯眼睛,他说过,今日不管谁来,罗才福都必须死!
刘昌大步走进公堂,扫视了眼两列兵士,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江锋振身上,“这位将军看起来好生面熟啊,之前是否照过面?”
江锋振撮着牙花子说道:“刘大人好记性,当年朝堂之上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将军如此一说,本官倒是想起来了,不知将军来我墒州地界有何公干呐?”
“军事要密,无可奉告!”江锋振翻了个白眼,依然是那句话。
刘昌也不恼,将目光移到李如是身上,“这位大人倒是面生的很,不知身居何职?又为何会穿着魏大人的官服?”
李如是没有搭话,江锋振接过话茬说道:“这位乃是督司办的李大人,这身官服是魏大人临时借用而已。”
刘昌冷笑一声,说道:“原来这位是督司办的李大人,倒是本官眼拙了,可是据本官所知,督司办从创立至今,仅有三位大人在职,确实有一位姓李的大人,莫不是正是阁下?”
江锋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李如是冷声道:“怎么?你怀疑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