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市区有一套房子,父母在兄弟们家里养着,自己有空回家探望一二。每个月给父母一笔钱,剩下的自己爱怎么花怎么花。
平时在作坊、首饰店两头跑,工作有趣,生活充实,她不觉得这种生活有什么不好,何必找个男人给自己添堵?
“……女生年龄越大,对婚姻越谨慎,需要顾虑的事便越多。”陈雅望着窗外的夜色,道,“他不一样,他年轻,行事但凭一股热情……”
可时间久了,热情会消散,爱情也会消失。
“啧,”罗青羽听罢,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捂着心口一脸的恐慌,“被你说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陈雅一愣,旋即哈哈的笑了,“不是,每个人的情况不同,结果也不同。”
“哪有什么不同?都是一男一女,大家会慢慢变老,新鲜感会慢慢消失。”罗青羽轻轻搅动眼前的一杯饮料,“找个伴未必是添堵,只要坚持自己的底线,合则来,不合则分。
人生苦短,谁能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又有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把握好今天,不让自己将来后悔就行,何苦想太多?”
陈雅能说出那么多的不合适,证明她对农七并非毫无情意,顾虑太多而已。
女性的坚强独立,不一定用单身来证明,而是无论面对任何情况她都应对自如。轻松的来,从容的离开,不惧怕任何挫折与磨难,这才是真正的自信。
不过,感情之事,身为局外人,罗青羽不好说什么,毕竟她自己的心里偶尔也会七上八下。
所以,她只能旁敲侧击的稍微劝两句,接着替农七哥祈祷一下下,尽尽人事吧。
……
回到丁宅,罗青羽洗漱过后,换上一套家常服在庭院里看成人班的练舞视频。不知不觉就到了零点三十分,她调的手机闹钟。
娜娜说的,招魂仪式从零点开始。招了魂,阮小弟还要跟家人话别,问这问那的,这些需要时间。
所以,罗青羽耐心等着,眼看就到凌晨一点,她给娜娜打电话,然后听到一个令人无奈的消息:
“阮小弟的魂招不回来?为什么?”
“他刚死不久,魂魄受到惊吓,心神不稳定,一定是躲在哪里不肯走。”丁寒娜并未着急,“我们现在正朝着罗盘指的方向寻,可能要很晚,你不必等我。”
阮家的两辆车一直跟在身后,人多势众,哪怕三更半夜遇到路匪也不怕。
“哦,这样啊,那你们小心点。”得知她没有危险,罗青羽略略安心。
挂了电话,她继续专心看视频。
夜深人静,外边的绿荫大道偶尔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路两边的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凉意阵阵。
“啊哧!”
一股带着凉意的风刮过手臂,穿着无袖的罗青羽打个喷嚏。十一月,秋意深凉,尤其是到了晚上,仿佛气温骤降,连她都感到一丝丝寒意。
摸摸裸着的手臂,她起身回到二楼的房间取一件薄外套穿上。下楼梯时,又从墙外刮来一股清冷的风。
“啊哧!”
尼么,肿么肥事?她的扇子失灵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