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笑道:“说这些没有用的,做什么呢,还是进去,好好的读书,考上功名,不但能够光宗耀祖,还能够有机会教化一方,等你有机会教化一方的时候,才能够有资格移风易俗,改变这些不良的风气吧。”
“只是现在的世道,大多数的县官都是一群没有拿着刀枪的半个强盗罢了,指望他们移风易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咱们就不要说这些了 吧,赶快进去吧,多学点东西,强大自己才是根本。”
曹州学堂成立之后,已然是如一开始的其他的学堂一般,仍然是分着甲乙丙三个级别的班,譬如说是童生吧,便有着甲等童生、乙等童生、丙等童生班,三个班。
其中,甲等童生班的童生,相对于乙等、丙等童生班的人而言,这些人更有天赋,更有实力考取秀才。
这些人中,除了名声不小,确实有才学的读书人外,还有的就是一群有钱有势,准备混个功名做身份的权贵弟子。
每一年的秀才,大多都是从甲等生班中出现的。
而乙等生、丙等生班,能够考上秀才的几率就会小上很多,因为好的师资资源都几乎是一股脑儿的朝着甲等生班倾斜。
民间谣传,每有着一名童生能够考上秀才的话,对于教书先生而言,也是有着非常大的、非常实际的好处呢。
为了得到这些实际的好处,白花花的银子,一些名师大儒,自然也是想着去甲等生班中解惑授课也。
王子腾、宁采臣都是曹州名气不小的学子,纵使许多权贵弟子对王子腾恨的有些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王子腾、宁采臣等人进入了甲等生班。
“任何地方都有阶级,都是不平等,就算是看似神圣的圣贤之地,教书育人的地方,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有人入了甲等生班,有人入了丙等生班,起点就已经不同,未来自然也是不同了的啊。”
王子腾心中有些悲哀的望着这学堂中,来来往往,为着未来奔波的学子们,心中的感觉复杂难明,有些酸楚。
子腾清楚的记得,前世的时候,看过这样的一个故事,说是一个省份的学生,考大学的时候,考了五百二十分,只能上个二流的大学,二流的大学学费高,家里债务高筑,上了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够去工地搬砖上工。
而在同一年,另外一个省份的一个学生,考大学只考了四百八十分,却考上了一座全国知名的一流大学,学费也不高,上了大学,毕业后,也是在工地上找了一份工作。
这两个同一年的大学生,有一天,他们在工地上相遇,一个是泥瓦工,一个是工程师,一个是凭着汗水挥洒,赚取着一点儿钱,去还上大学时候借下来的债务,一个是拿着电脑,喝着咖啡,悠然自得开着小车离去。
差距,不经意间产生的吗?
就像现在的曹州学堂,只有极优秀的穷人孩子,才能在甲等生班读书,而普通的优秀者,只能去乙等生班,而有钱人家的普通孩子,却能够去甲等生班,终有一天,他们也会像刚刚说起的两个大学生一样,差距会在不经意间产生的吗?
摇了摇头,抛去脑子中这些杂乱无序的念头,王子腾朝着甲等生班走来。
公平?
只是个笑话而已!
活过了两世的王子腾,暗笑自己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