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郭凡再次披甲在身。
头盔、胸甲、护肘、手甲、护膝、甲靴、裙甲,七个部分组成一套完整的盔甲。
甲身暗黄,上有浑然天成的纹路,这是经由千锤百锻方有的造就。
头盔形似蛟龙,龙首盘旋,威武霸气。
胸甲铮亮,正中处的护心镜反射出灼灼日光,让人不能直视。
整件盔甲沿护心镜开始,如一层层龙鳞蔓延覆盖,华丽而又尊贵。
日光照耀下,他整个人好似都沐浴光晕之中,带着股天神下凡的威严。
“好甲!”
轻抚甲身,郭凡也不得开口称赞。
此甲虽不及狻猊铠坚固、神异,却也造型大气,别有一番韵味。
着甲在身,就连李长生清秀的面容,都透出股凌厉、豪迈之意。
持刀在手,甲叶碰撞,曾经纵横沙场的豪情好似也再次浮现。
“侯爷真是……威武不凡!”
四女在一旁帮他整理着甲衣,眼见此景,眸子里已是异彩连连。
“确实!”
丁氏兄弟点头,目露感慨:“当年王爷获得此甲,却从未又几乎用过。”
“若是见到现今的侯爷,定然心中大慰!”
“铠甲再好,也需上了战场才有用处。”
郭凡轻抖身躯,身上甲叶有序碰撞,一股无形杀伐之意悄然涌现。
也让身边众人面色微变,下意识后退几步,给他腾出一片空间。
“走!”
大步前行,挥手扬起大帐。
前方是一处杀场!
千余兵丁正自呼喝不止,与一干漕帮私兵战成一团,咆哮连连。
“军备散漫,兵丁疲软。”
眼前此景,让郭凡连连摇头:“这种军队,打打秋风估计都勉强,真正上了战场、见了杀戮,怕是一哄而散!”
丁氏兄弟当即笑着开口:“这说明现今天下太平,也是一件好事。”
“居安思危,忘战必亡!”
郭凡面色肃穆,道:“越是天下太平,越不可懈怠,任何时候军队都不能松弛。”
“况且,现今乱世将显,也不是太平盛世!”
“这……”
两人面色变换,道:“侯爷志在千里,有长远大计,我等不及。”
心中也是奇怪。
镇武侯年纪轻轻,更是一直缩在侯府,不经世事,为何给人一种久经历练的感觉。
难不成……
真的是天生奇才,能人所不能?
“走!”
郭凡迈步前行,随后接过前来的良驹,翻身上马,直冲前方战场。
“漕帮的人听着!”
“尔等违法乱纪,擅设水路关卡,收受路资,现今我等奉命擒拿,还不速速就擒!”
“放你娘的狗臭屁!”
厮杀中,有漕帮中人大吼:“我们在这里设卡,是船运督办允许的,我们收上来的银子,也有一半都进了你们衙门的库房。”
“这时候卸磨杀驴?”
“休想!”
“说得好!”
漕帮帮众纷纷大喝:“杀,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跟他们拼了!”
“哼!”
郭凡策马而来,闻言冷哼:“官商勾结,搜刮民脂民膏,你们和那些贪官,一样该死!”
“杀!”
马匹狂冲,甲叶碰撞,他掌中长刀一个横撩,就已绞起几个人头。
在他身后,百余精兵紧紧跟随,也是虎吼一声,陌刀、长枪齐出。
“轰……”
一个冲锋,就已撞开漕帮阵线,冲入战阵之中。
郭凡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实力更是超凡,如何冲、往哪冲一眼即知,冲杀起来更是所向披靡。
不过片刻功夫,就已让漕帮全面溃败。
“吁!”
郭凡一拉缰绳,回首看来,战场上已是成一边倒的杀戮场景。
“兵丁体质尚可,却缺少沙场经验,不曾沾血,如何练得百战精兵?”
他目光闪动,陡然大喝:“冯正,等下挑选八百兵丁,跟我去挑了附近丐帮、漕帮的分舵。”
“其他人,留下打扫战场!”
“是。”
冯正大声应是,一番厮杀,也是激起了他的豪情。
不多时。
八百余人脱离战场,直扑附近的丐帮、漕帮驻地,一连半月厮杀不停。
彪悍之气,也渐渐在军伍中滋生。
而他们所杀之人,更是尸横遍野,多达数百。
一段时间后,江湖上的各路门派,对镇武侯李长生的名字都生出了畏惧。
一时间,只要有人提及其名,无不禁声。
镇武侯三个字。
在灭巴陵派、隆盛商会,乃至长乐帮后,几乎成了江湖禁忌!
而郭凡显然不打算就此止步。
目光,盯上了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和纵横天下诸多水路的漕帮!
并点明让漕帮之主受死,即使萧大先生出山,也是毫无缓和的余地。
再加上郭凡在灭巴陵派、长乐帮的时候,杀了不少的江湖高手。
其中更有德高望重的祖老爷子,仁义为本的天山白玉双剑侠,早已引得江湖中人群情激奋。
一场波及整个江湖的动乱,似乎已是迫在眉睫。
“报!”
军账外,传令兵大声呼喊。
“丐帮弘农分舵,押来了副舵主徐天兴,执事八步鞭包石,言道这两人违反帮规,请侯爷处置!”
“总算有人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郭凡活动着手腕,起身站起:“杀了,把人头送往六扇门备案。”
“直接去邺城!”
“是!”
众人听令,随即大军开拔,直奔邺城。
这里有一漕帮分舵,极其顽固,官军攻打半月施展未尽全功。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