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证据,咱们就去渔阳郡!”
“对了。”
他双目一缩,道:“去借调两千兵丁,随本候同去,彻查隆盛商会!”
…………
半个月后。
渔阳郡附近。
一处营盘扎下,精锐兵丁来回巡视,阵阵杀伐之气也让路上行商心中忐忑不已。
“报!”
大帐外,有兵卒呼喊。
“渔阳郡推官栾大人、监察御史柳大人、长吏乔大人求见侯爷。”
“进!”
大帐内,郭凡手拿卷轴,随口回了一句。
随即大帐掀开,一行三位身着朝服的官员迈步入内,朝此躬身施礼。
“渔阳郡推官、监察御史、长吏,拜见镇武侯。”
“嗯。”
郭凡眼不抬,身不动,漠然道:“军营重地,你们来所为何事?”
“禀侯爷。”
御使柳大人上前一步,肃声道:“侯爷率大军前来,闹得城中人心惶惶,无心劳作,还请侯爷遣军回返,如此郡中百姓才可安稳。”
“嗯?”
郭凡皱眉,抬头看去。
“怎么?”
“你们没有收到消息,本候此来,是为了捉拿有关官银失窃案的几位主谋。”
“率大军前来,也是为了防止隆盛商会的人卷款私逃,以防万一。”
“侯爷!”
柳大人面色一沉,道:“官银失窃案,如今已经即将结案且移送大理寺。”
“石家、霍家、巴陵派,也已尽数拿下,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彭!”
一声闷响。
郭凡手中的书册已是被重重甩在书桌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候说话,你是在质疑本候不成?”
“失窃的官银多达百万两,这才追回多少?”
“隆盛商会不止参与其中,更是侵吞巨大部分银两,本候拿人理所当然!”
“你们……”
他冷眼直视三人:“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不协助本候捉拿犯人,反而紧锁城门,禁制本候入内,是何道理?”
“侯爷息怒。”
栾大人眼神变换,急忙上前一步,缓声开口:“所谓兵过如梳,郡中百姓都畏惧兵丁入城,人心惶惶,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至于官银失窃之事。”
他笑道:“此事隆盛商会也是被人瞒着,他们也不知道那批银子是官银。”
“不过现今已经知晓,自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三天,三天之内,他们就会把银子原数奉上。”
“而且还有侯爷您一路辛苦的资费,如何?”
“哦?”
郭凡双眼一挑,面上似笑非笑:“所以,你们此来,是做说客的?”
“不敢。”
乔大人拱手,道:“我等此来,只是想把误会解释清楚,免得波及太广,彼此的面上都不好看。”
“面上不好看?”
郭凡轻轻一笑。
随后一招手,一旁的夏侯燕当即走了过来。
“这几位大人,你认识吧?”
“认识。”
夏侯燕点头,眼神有些复杂,似抵触不愿、又好似有些痛快。
“乔大人是早年的进士,出身贫寒,如今娶妻王氏女,家资过万。”
“柳大人乃颍川柳家人,与隆盛商会齐会主交好。”
“栾大人更是本地人,按朝中规矩,是不能在此地为官的,却被借调来此,多年来屡屡有升迁之望,栾大人却是始终没有离开渔阳郡。”
“三位,都与隆盛商会关系匪浅!”
“你说什么?”
“胡言乱语!”
“住口!”
三人勃然变色,当即怒吼出声。
“三位。”
夏侯燕轻轻一叹,道:“卑职这里有东厂调来的文书,你们曾经做过的事……发了!”
“三位做过的事,死一百次,怕也足够!”
“唔。”
郭凡突然抬头,问道:“时候也不早了,饭做好了没有,好的话就上来吧!”
“是。”
…………
“孙大人,为何三位大人进去那么久,还没有出来?”
军营外。
两位官员正自等候,其中一人眉头皱起,面露不解。
“谁知道哪?”
孙大人是位武官,闻言撇嘴,懒洋洋立于一旁:“不过没关系,难道还能出事不成?”
六扇门有缉凶查案之责,但还管不到他们这些做官的人身上。
就算是东西两厂,要在地方拿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两位,进来吧!”
这时,营门打开,一行兵丁引着两人入内。
不多时,就已来到一处大帐之前。
孙大人鼻间轻嗅,似乎是闻到某股味道,面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
“两位,请进!”
兵丁在一旁示意,两人定了定神,整了下衣冠,这才迈步入内。
“……”
两人入内,眼前场景瞬间让他们双腿一软,几乎当场瘫软在地。
却见在大帐一侧,有三人被锁链捆缚,一人胸口插着根短矛,鲜血正自从心口缓缓流下,地面血水潺潺,血腥味扑鼻。
另外两人一人遍体鳞伤,如同千刀万剐,另一人浑身发抖、眼露惊恐,几乎已经彻底失智。
虽长发披散、衣衫褴褛,但他们依旧一眼认出,这三位就是前不久进入军营的城中官员!
而大帐正中。
一位俊美绝伦的年轻,正自手拿匕首,轻轻划过一盘烤肉,细细品尝,面露惬意,与旁边的景象成鲜明对比。
“我们要进城。”
郭凡拿起一面洁白绢布,轻拭嘴角:“两位大人有什么要说的?”
“噗通!”
两人中,已有一人双膝一软,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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