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上有烟熏火燎的痕迹,还有几个破洞,画轴也被人细心拆解过。
只可惜,尽皆无用!
“公子。”
高允文撑起身子,小声道:“此物以玄铁盒、九窍玲珑锁珍藏,就是我家祖上留下的东西。”
“您看……”
“船家!”
郭凡突然声音一提,打断他的声音。
“公子有何吩咐。”
船家手上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郭凡轻抖手中的画卷,淡然道:“你看看这幅画,画的怎么样?”
“公子说笑了。”
船家苦笑:“我这人大字不识,更别提画画了,哪能看得出好坏来。”
“那也未必。”
郭凡笑道:“兴许作画之人,就是想让学过做画的看不明白也不一定。”
“不论有没有学过作画,这画我都看不出好坏。”
船家摇头,继续费力去滑动船桨。
“有人说,这幅画里藏有一门绝世剑法,只要学会,就能天下无敌。”
郭凡悠然开口:“船家以为如何?”
“公子。”
上官明岸、高允文兄妹都是一呆,看向船家、郭凡,眼露不解。
这种事,也是能随随便便说的吗?
“我不懂。”
船家摇头:“什么剑法不剑法的,都是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处!”
好似想到了什么,船家叹了口气。
随后转过身,甚至连看那副画一眼的意思都没有,继续划桨。
“公子。”
高允文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郭凡审视面前的画卷,轻轻摇头。
“你看,就连大字不识的船家,都说不出此画的好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说着,手一松,任由画卷落入水中。
“公子!”
高允文面色一变,已是忍不住惊声大叫。
“公子。”
上官明岸也是面色一白。
他虽然口上轻挑,却也不愿相信这话是假的,毕竟被高家人藏的那么隐秘。
这般随手扔到,万一是真的,岂不是亏大了!
倒是高思烟,猛咬牙关,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朝那入水的画卷游去。
不多时。
画卷被她重新捞起,奈何其上早已成了一团乱墨,难辨其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高允文双手捧着画卷,双膝一软,猛然跪在船上,面颊竟是泪珠。
眼中,竟是绝望!
这幅画几乎就是他余生的希望,竟是就这般,被人轻易毁了!
高思烟紧抱双臂,在一旁蜷缩着身子默默哭泣。
“公子。”
上官明岸面上阴沉不定,小声道:“就算是假的,也是一件古董。”
“没必要……”
“当啷!”
郭凡没有理会他,随手取下腰间一枚令牌,抛在高家兄妹身前。
“拿着它,去找六扇门,会有人安排你们兄妹。”
“公子?”
高允文猛然抬头,透过泪水看向郭凡。
“高家的事不急于一时,先让六扇门的人找好证据,以后再说。”
“这……可……”
高允文张嘴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妹妹高思烟反应敏锐,当即跪倒在地,朝着郭凡重重叩首。
“多谢公子!”
“多谢公子!”
“公子大恩大德,我们做牛做马都不敢忘!”
“起来吧。”
郭凡挥手,一股无形之力当即把她托起。
“至于这幅画……”
他垂首,目光落在那一片混杂墨迹的画卷上,轻轻摇头:“可惜了!”
音落,场中有清风一荡,已经卷起他的身影,朝着对岸飘去。
“公子,等等我。”
上官明岸脸色变换,急忙施展轻功跟上。
他没有郭凡踏雪无痕、一苇渡江的本事,鞋袜自然都被浸湿。
“哥。”
舟上,高思烟捡起令牌,看向兄长。
“这位公子来历非凡,肯定是有大本事的,咱们的仇,会报的!”
“……”
高允文两眼呆愣,顿了顿才木讷点头。
垂首看向手上的画卷,他又是苦涩一笑,随手扔进江水之中。
“罢,罢!”
“没了它,兴许也不会有我们高家这一劫!”
“妹妹,走吧!”
“嗯。”
扁舟靠岸,兄妹两相携前行,不多时就消失在岸边。
“……”
船家立于舟上,轻咬下嘴唇。
“他们,好像没有付船资。”
“噗通!”
身侧水面异响传来,却是那金毛老鼠从水下跃出,口中还吊着一副湿透的画卷。
“吱吱……吱吱……”
跪求订阅、收藏、推荐、月票、打赏、加书单……
有写书的,求个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