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肖雨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台下众人的表情也在逐渐变化,除了之前或多或少的不怀好意,多了些趣味嗤笑,嘲笑。
若是此时台上的是一个女子,众人估摸得发出几声狼叫,应应景,
可也许正因为肖雨是男人,下方众男子反而更放得开了,有欢声笑语一片,有吹口哨助兴,更有甚者十几人聚在一起,竟是在打赌肖雨是否光溜,何时光溜。
台上万分小心、竭力躲闪的肖雨宛如成了灯红酒绿中、载歌载舞的舞郎,而且跳的还是一种名为脱衣舞的舞蹈。
云浩出招,极为刁钻,好像已经摸熟了他的躲闪习惯,总是能在他躲避之时沾染一点仅剩不多的衣物,好像猫捉老鼠一般,先戏弄玩耍一番,等老鼠筋疲力尽,陷入绝望,不再动弹之时,再慢慢享用猎物。
肖雨浑身被青阳火映得一片青,眼中的淡蓝色光芒也被青光吞没,虽然他的身体没有被青阳火沾染到,但还是有几块皮肤被烘烤得发焦,以及一身众人看不到的白晶冰渣。
“靠!”
他心中憋屈得不行,发现又大腿上的衣物又不小心被青阳火沾到了,冒着烟,他又当机立断将那块布料撕扯丢掉,望着身下白花花一片,焦黑几块,好在这时太阳当空照,也不会觉得凉飕。
可这种被人当众“脱”衣,真是令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怎么说也是大男人,要是真想看,那就找个私下地方,大家伙都掏出来比一比。
哪有只看自己脱的,还不给钱!
云浩没有多语,也没有过多招式,只顾在空中向肖雨袭去,他嘴角上翘,很是得意。
这就是摆明了肖雨不敢触碰他,他乐在其中。
肖雨以身子陡然压低,向前滑行躲过了云浩,他腰杆挺起,站了起来,他扭头望向擦身而过的云浩,发现他已经转过了身,又要向他发起下一轮攻势。
不能再被动了,这样下去迟早得输!
得主动攻击!
比武台两边,都被青阳火彻底融化,塌了下去,只留下中间一块,肖雨看着脚下的青石,想着是否再试一次之前的计谋,以青石攻击,伺机而动。
可很快他就自我否定了,除非能有必胜把握拿下云浩,否则只能是自掘坟墓。
仅剩的空间被自己再次减少,最后真画地为牢。
等会?
画地为牢!
这时,云浩拖着一身的青阳火,又向他席卷而来,他当机立断,不再犹豫。
畏手畏脚,总得死。
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肖雨右手竖握“铁杆兵”,向上抬起,然后大喝一声,奋力砸下,
“嘭!”
台下的地面都随之震动,而台上仅剩的空地也被那一棍再次分为了两半。
就像一座岛屿,以一条海流分为了两座,这条海流便是“铁杆兵”砸出的缝隙。
尽管云浩在故意戏弄着肖雨,但并不代表他就会放水,他看到肖雨的举动,冷哼一声,双臂张开,拉着长长的青色火焰,影影倬倬,好像一只青火凤凰,浴火重生。
他二人认识不过几日,但要说对方的性格,皆是纵使前方一路荆棘,也会一路劈斩向前。
无一线生机,也会竭力、拼死,争出那一线。
下方多数人已经觉得肖雨有些疯了,起先比武台还完整的时候,他用青石当武器可以理解,可此一时彼一时,比武台就只剩下那么大点,他还要减少仅剩的那么点栖息之地。
人之将死,最后的疯狂!
肖雨,脑袋左边悬浮着一道金色小印,右手是“铁杆兵”,他想将分出的半张台面翘起,但在慧眼之下,推断出在云浩到来之前,完成不了,他果断拔出“铁杆兵”,向右边跑去。
云浩冷哼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
右臂微上,向左转向,紧跟其后。
三日前,肖雨一连奋战四十人,最令云浩震感的一场就是他与苗元的对决,肖雨扛着半张比武台的画面他历历在目,他很难理解为何一个灵体境会有这么狂野霸道的力量。
而刚刚肖雨的那怪异举动,他猜测肖雨又要来一次疯狂。
玩也玩尽兴了,为防止夜长梦多,他已有结束这场比赛的念头。
本来他在空中的速度与肖雨就相差无几,之前多次让肖雨躲过也是为了戏弄,他跟在肖雨身后两丈的位置,而此时,肖雨的前方就是比武台的边缘,只要他一停顿,追上他也就一眨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