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昭是想要一鞭打断夏仁建的喉咙,因为他与薛之行经过一晚的密谋,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给燕无双下毒之事栽赃给夏仁建,否则事情一旦暴露,他们两都必死无疑。现在只要失手打死夏仁建,到时死无对证,自己也是正义的一方,谅师傅也不敢因为一个恶人而要自己偿命,否则此事传出去,那他还有脸当着南淮城的城主吗?
陆明昭猛地把手中长鞭甩出,看着那气势恢宏的长鞭,薛之行和陆明昭嘴角同时露出一丝狞笑,可是就在他们以为夏仁建要死在这一鞭下的时候,一道宏光忽然从天而降,挡在了夏仁建的面前。
“啪”
一声巨响,鞭子没有打在夏仁建的身上,而是被忽然出现的夏知秋稳稳地抓在了手里。
“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你们把建儿绑起来严刑拷打的?”
城主出现,一声大吼,围在四周的弟子身子猛然一颤,急忙全都跪在了地上道:“师傅恕罪!”
夏知秋愤怒的双眼朝着跪在地上的弟子扫去,发现自己几十名弟子居然全都在这里了,然后把视线定格在了薛之行身上,薛之行低着头,此时的他根本不敢抬头与夏知秋对视。
夏知秋盯着薛之行看了三秒,似乎是在通过眼神警告着这个大弟子道:“小子,我知道带头惹事的人就是你,你给我老实点!”
夏知秋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身后的夏仁建,手指一动,绑着夏仁建的绳子立即段成数节。
“建儿,你没事吧?都是五叔不好,不会教徒弟,如今委屈你了!”
“等等师傅,此子乃是大恶之徒,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夏知秋还没让夏仁建离开,薛之行却忽然开口大喊了一声,这顿时引来了夏知秋的反感。
夏知秋回头皱眉看着薛之行,这孩子跟了他十几年,性格向来稳重,如今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大恶之徒?薛之行,你口中的大恶之徒是指为师吗?”夏知秋冰冷的言语让薛之行心中一凸,心中大感不妙,从拜入城主府以来,夏知秋一直以行儿称呼他,如今却直呼他的名字,可见那夏仁建在师傅心中的地位远高于自己,可是如今他已经骑虎难下,如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还不能将昨晚的恶行栽赃给夏仁建,那以师傅嫉恶如仇的性格,等待他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师傅恕罪,弟子说的大恶之徒当然不是您,弟子所说的大恶之徒,乃是您身后的夏仁建。师傅,弟子们都知道他是您的亲侄子,可是昨晚他对师妹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并且证据确凿,难道师傅真的要为了一己之私而让府中女弟子们成日活在惶恐之中吗?难道师傅为了如此大恶之徒而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吗?”
薛之行说得大义凛然,可是夏知秋不仅不为所动,眼神还越发变得冰冷起来。
“那你们想要如何?要为师大义灭亲,将建儿处死?”夏知秋负手而立,声音中带着一股怒气。
“师傅,弟子们并非要夏仁建以死谢罪,弟子们只希望夏仁建能够认罪,然后发誓永远离开南淮城,不再踏入南淮城半步。”
听到薛之行的话,夏知秋冷哼一声,呵斥道:“哼,无理取闹,滚!”
“师傅,如果师傅不把此事秉公处理,弟子们便在这长跪不起,还请师傅三思啊!”
薛之行带头一喊,其他弟子无不跟风,全都跪拜起来:“请师傅三思!”
看到这一幕,夏知秋强压在心中的怒火顿时爆发了出来,怒吼道:“既然你们觉得在这里会让你们成日惶恐,那你们就全部都给我滚,这城主府姓夏,这南淮城也姓夏,就算把你们全都赶出南淮城,也轮不到我夏姓族人离开这里,更何况还是我的亲侄子!”
城主震怒,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袭来,几个呼吸之间,除了薛之行和陆明昭还苦苦支撑,其他几十名弟子无不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还没倒下的两个弟子,夏知秋心中颇为赞许,不过如今若是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下一刻,夏知秋忽然加强玄力的输出,原本已经快到极限的薛之行和陆明昭再也支持不住,噗通、噗通两声,两人接连倒地。
“哼,这是给你们打伤建儿的教训,如果还有下次,定不轻饶!”
看着地上躺满脸色苍白的弟子,夏知秋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随即转身带着没有受到他释放威压影响的夏仁建离开了后院。
夏知秋将夏仁建带回他的房间,然后将一颗丹药递到夏仁建的面前,满脸歉意地说道:“建儿,你把这颗丹药吃了吧,它能帮你快速治疗身上的伤!”
“嗯,谢谢五叔!”夏仁建也不客气,拿过丹药便一口吞了下去。
“孩子,刚刚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都怪我平时太惯着他们,所以才让他们变得如此嚣张,不过你放心,五叔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有下一次!”
看着自己的五叔居然给自己道歉,夏仁建心中不由得一暖,这种父亲般的关爱,让失去家人记忆的夏仁建仿佛又有了家的感觉。
“五叔,昨晚堂姐的事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