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他们那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要我去守着他们?
你都这样了,我能丢下你下去守着别人?
这什么屁话啊!
不过我还是耐着性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声问他:“多久了?”
司意没回答,说起来,他的定力和忍耐力一定是高于正常人的,可是每次头疾发作时,都让他无法自持,足见那疼痛的厉害。
见他不肯回答,我便转头问央及:“你老板这样多久了?”
央及紧锁着眉,他有极其严苛的专业休养,平时是一个字儿都不会多说的。
我就提醒他:“我是唯一可以帮助你老板的人,你也不想看到他这么难受吧?”
央及有些犹豫了!
司意艰难地睁开眼睛提醒道:“央及……不许多嘴。”
央及低下头,打消了念头。
我也拿他没办法,我就转头对司意说:“以前我帮你清障时,你没有这么严重,你已经很久没犯了,这次这么严重,一定不是今天才刚有的,是不是在江县的时候就开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怀疑是那次在庙场里,他为了帮我,使用了自己治愈的能力,复活了那只快被冻死的鸡就开始了,只不过他怕影响到我,一直忍耐着。
见他不答,我知道我猜得差不多。
我起身,让央及扶我回隔壁房间,我要去拿我的万生炉。
两间房就在一墙之隔,打开门时,却看到一个人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我脸色一变,出声喊道:“陈姐?”
陈姐是和肖医生一起来的护士,年纪三十多,白天接触过,很和善温柔的一个人。
陈姐穿过身来看见了我,神情淡淡的。
我问她:“陈姐你怎么不在楼下吃蛋糕?”
陈姐回答道:“肖医生让我跟着上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怕你们需要帮助。”
我明显松了口气,回答道:“哦,没事的,有央及就行了!”
我走到门边,陈姐就退到了一边,我打开门的时候,看了一下门后的地板,上面撒着一些香灰。
央及问我:“宁小姐,你要拿什么东西?我帮你拿!”
“我要找个药……”我说到这里,余光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陈姐还站在外头,我就说:“陈姐,那个药我忘记放在哪儿了,你进来帮我找找。”
陈姐没有进来,她关心地问我:“什么药啊?我们带了很多药来,我下去给你拿吧!”
我回答道:“就是治头疼的药,司先生头痛。”
“好,我下去找找!”陈姐说着,就转身下去了!
听到她走远的脚步声,我神情一变,走到我的包前,拿起来背在了身上。
央及看我这个动作,疑惑地问我:“司小姐,我老板吃头痛药没用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对陈姐说,找头痛药。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嗓子说:“我这次受伤很重,眼睛不太好使了!但我感觉,那个陈姐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