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他剧烈咳嗽起来,我忙出声安抚道:“放心吧前辈,张天师对我有再造之恩,就算你不开口,我今晚也会竭尽所能,护会仙观这些师兄们一个周全的!”
听我说完,灵药子才放心地躺了回去。
那个叫冲左的去拿了汤药来给他喝,我便趁机退了出来,因为三清走了,这座观庙便没有从前辟邪的能力了,所以我将自己带来的辟邪符取了几张出来,在灵药子房间门窗上贴着,希望夜里这座寮院不会受到牵连吧,我心里这么祈祷着。
从灵药子的房间出来时,正巧看到司意站在院子里,我疑惑走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听他们说灵药子平时都不怎么走出这院子,这院子的陈设虽简朴,不过花园却是搭理得最好的。”他随口这么说了一句。
我便将视线在面前的花园扫了一眼,附和道:“养花最是修身养性了,这院子白天来看,应该更漂亮吧!”
时候也不早了,还不知道礼堂那边怎么样了,我提议道:“我们快些过去吧?”
不久之后,我们二人一起到了礼堂处,太阴姑的弟子已经在礼堂中间摆好了一个法坛,一张高脚长桌,桌子上铺着一张红色的布,布上面还有各种符文,全是用针线一针针锈上去的。
桌子上则摆着一尊神像,阴门走阴,拜的神像是阴门的祖师爷,一个叫‘凤祖’的女人仙儿。
陈jiang军的尸体,就躺在不远处的长凳上,用白布盖着。
此时,赶业寺的和尚和城隍庙的人也过来了,他们以及神庙的人,分成三个区域坐在礼堂的三方,阴庙的弟子则盘腿坐在法桌旁边,准备着接下来的招魂仪式。
这些人各怀心思,各不打扰,我和司意的到来则打破了这原本和谐的一幕。
先是太阴姑的弟子对穿着法袍,跪在法桌前的太阴姑说:“师父,司免来了!”
太阴姑闭着眼睛吩咐了句什么,她的弟子则看了我一眼,招手让我过去。
我扫视了礼堂一圈,发现释顺禅师不在,这时司意忙对我解释道:“释顺禅师在庙场耽误太久,傍晚时已经离开江县了!”
我皱了皱眉,本以为释顺禅师起码会留到等会仙观的事解决好的,竟然走得这么匆忙?
心里虽有疑惑,但眼前的事要紧,也就没有多问。
我对司意说:“你同我一起过去,别离我太远。”
他看我如此紧张他,脸上挂着一抹淡笑,比起我随时紧绷的样子,他的淡定总是透着点儿没心没肺,他说:“你是怕出来个什么妖怪将我给掳走了不成?”
“不管,你必须得跟着我!”我还特意强调道:“你一个啥也不会的河西首富,今晚上的事,你的钱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好好好,跟着我的道士未婚妻,保命要紧!”他是服了我了,听话地跟着我来到法桌旁。
太阴姑那个大弟子一见这情况,就拉着个脸说:“马上要招魂,他一个普通人,你也不怕给他撞上些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