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外头是夺宝大会喧闹的声音,里头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易容,跪在地上感激玄青大师刚才大义为我做保之事。
玄青摆摆手说:“贫道这一辈子没说过谎,刚才却当着众人的面说,你身体里的火来自于诅咒!”
玄青道长八年前就在,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世是厄,而非什么诅咒,所以这才更让我羞愧。
我哭着说:“若今日您老不来,我其实都打算接受会仙观的审判了,张天师确实是因为我而死……”
“孩子!”玄青道长苦口婆心地劝道:“我虽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慌,但是也并非全是谎言,那符印确实是用来封印厄的,我和张天师接受这符印,便是为了避免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若那日张天师不那样做,我与你爷爷还有张天师这数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刚才玄青道长还在与外面的说,他与张天师走动不多,但他此刻说的这些话,明显事实并非如此。
“你们做的一切,和我身上的厄之力有关?玄青道长,我爷爷到底在哪儿?你可以告诉我吗?”我跪在地上急切地问。
爷爷当时离开赤城说要回青云观一趟,原因是什么我都不清楚,但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爷爷、张天师还有玄青一直在做着什么事,这件事和我身体里的厄有关,现在,爷爷下落不明,张天师已经惨死,而玄青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
可是玄青却皱眉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玄青道长耐着性子对我说:“孩子,你只要知道,你爷爷和死去的张天师为你做的所有,都是自愿的,你身体里的东西已经开始苏醒,你唯一可以报答我们的,就是学会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你明白吗?”
我虽心中有所不甘,但是我清楚,他用到‘生灵涂炭’这个词时,他们所行的事,一定是不能随意讲的天机,我再多的勉强皆是苦劳。
我便跪在地上请求地问:“玄青道长,那您能告诉我,我爷爷还活着吗?”
玄青紧皱着眉头,片刻后点了点头。
我沉重的心情稍微放了心下去,只要爷爷还活着,我一定能找到答案。
玄青也知道我不会放弃去找爷爷,他问我:“你爷爷离开前,是不是将当年的那个炉子交给你了?”
“是的!”
他叹了口气说:“哎,他交给你便是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他说的话,与那天的张天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