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之间,三爷已经从什么渠道打听到了大宝贝的身份,我面色沉定,继续往里面走。
跟在我身后的大宝贝好奇地观望着这间屋子里的摆设,落地的古董花瓶里插着一只稀有鸟类的羽毛,我可以从古董花瓶上面看到它经历着无数岁月所沉淀的气息。
与它相同的这间屋子里还有很多,某个辉煌朝代象征着权利的石雕、落音着某个世家姓氏的印章、已然灭绝的动物皮毛,还有一个巨大的水晶鱼缸,里面有好些价值连城的鱼。
这间房间足有五十平那么大,里面琳琅满目,没有一件假货,可以说将这里随便一样东西搬出去,都能抵得上方才在玉石市场里看到的那些东西。
三爷是个厉害的风水师,也是一个奇珍异宝收藏家。
房间里面,三爷的几个弟子都在,方才在茶室里和我斗过一场的女弟子也在,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裙装,恭敬地站在三爷身后,看我眼神里,是败者的屈辱不服。
三爷坐在一张三米长的楠木长桌前,太师椅上一张白虎皮裹着三爷单薄的身体,他方才手里把玩儿的核桃放在桌案上的一个方匣子里,他手里拿着一支黑色老烟斗在抽,烟斗下方的烟袋上,还系着一块色泽上层的翡翠。
此刻,那翡翠随着他抽烟的动作,轻轻摇晃着。
我透过袅袅白烟,见到三爷那双狡猾的老眼,像一双正在猎食的野狼在盯着我看。
其实这种场合我已然经历过不少了,并没有因为对方这气势有半点儿心虚,我大步走到近处,开门见山道:“三爷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可以查到旁边这位的真身,想必早也清楚,我来此的目的吧?”
三爷继续抽着烟斗,那双老眼没有从我身上移开,他在等我继续说。
“用这种方式跟三爷照面,并非我本意,还希望三爷可以见谅!”我语气很恭敬地说,不过房间里的其他人,却嗤之以鼻。
三爷说:“你这身边跟着的这位原本的正主,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杀害他的凶手就在这具身体里,你竟然没有斩杀它,而是带着它到了河州,老夫很欣赏你的勇气,说吧,你来此的目的!”
三爷这般说,可不是他人好,是他已经知道,我打跑了侍神阁的仙儿,还能让害人的婴灵乖乖跟在身边,便知道我的实力远远比他刚才看到的那场斗法厉害得多,且我今天来此所行所言都十分坚决,他清楚和我来硬的没用,所以现在和我玩儿缓兵之计呢。
不过,人家都开口了,我得讲规矩不是?
我取出刚才在老玉店已经露过面的宁家家印来,恭敬地呈到三爷面前的桌案上,“还请,三爷过目!”
三爷的女弟子将那枚家印拿起来,交由三爷手中,他看过以后,转头看我问:“这玉有些年代了,上面刻着的道家符箓有很深的法效。你说你叫宁免,这个印章的主人,和你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三爷到底知道多少,这般问我,又是否在和我演戏,反正我得配合一下,我回答:“这是我宁家家印,印章的主人是我的爷爷,他大约半年前,带着这个家印来到了河东,两个月前,这个印出现在旁边那个玉石场守旧老玉店里售卖!”
三爷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来这儿一直吵着要找那什么老玉店的李老板,是因为这啊!”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