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心中的顾虑却太重。
长久以来,有关我身世的秘密,无疑都是压在我心里的一座大山,我无法坦诚地告诉身边的人,即便是已与我数次生死之交的姜宗玉。
南阴大师秦应雨将她这些年的过往都讲给了我听,为的也是要打消我的顾虑,这我又怎能看不出来呢。
瞧的久不作答,司意贴心的讲:“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去吃午饭吧?我让厨房准备了一些素食,你们应该喜欢吃。”
“这样也好。”南阴大师点点头,没再继续追问有关我身世之事。
我们到了会所的餐厅,虽然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精致佳肴,但我都无心吃,夹东西往嘴里送的动作也只是本能。
期间,我的目光一直在司意和他干妈身上游走。
我在想南阴大师刚才在花园里对我讲的,她说司意前一世是一个得道高僧,这让我想到那份有关2000年的某件广场自焚案发生时,报纸上观看的群众里,有个光头的男子在冬日没穿鞋子,那个男子的打扮就很像苦行僧。
可是那是2000年呀,离现在也不过才十二年,不能够是司意的前世。
还有那废弃厂房曾经的主人,张圣严,在1993年去世了,那个人也和司意长得很像。
若说,他只是长了个大众脸就算了,可是司意那张脸不夸张的说,就算出道去当明星也是会迷倒不少无知少女的。
这样一张不凡的皮囊,一起出现在几起称得上诡异的事件中时,我无法将其当作普通的巧合来看。
“免免,是菜不合你口味吗?”司意关心的问我。
我回过神来看他,眼前的他皮肤白皙,双眼温柔,像极了外面冬日的暖阳。
我摇了摇头,“可能是在医院输了一晚上液,嘴里有些苦吧!”
“哦,那你喝点汤吧!”他拿汤碗帮我盛了一碗汤,放到我面前。
我余光中看见南阴大师看着我们这边,便转头去看,见她正慈祥地望着我们,就好像我和司意是她十分满意的一对璧人似的。
这目光看得我瞬间有些不自在,我就埋头喝着司意给我盛的汤,顺口问了句:“司意,你是哪一年生的啊?”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吧,接着,他笑了笑,回答:“88年的,比你大四岁。”
他今年刚好24岁,也就是说,2000年的时候他才12岁,93年的时候才4岁,他出生那天,也就是南阴大师和北派掌门斗法的那天、24年前的那一天,为了给北派争夺名誉的东方易辟,毫无征兆地死在了斗法前夕,他一出生,司意他妈还难产了……
虽然听起来只是偶然事件,可是很难不让人遐想。
我皱了皱眉头打量司意的脸,他怎么比我还厄啊,‘厄童子’的称号给他算了!
司大少此时肯定想不到我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看我问了他年纪就开始皱眉头,带着诧异问我:“是我太老了吗?也就只比你大四岁而已呀,不是刚好吗!”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赶紧解释:“我就随口一问,你不老,你哪里老啊,年轻有为,投资界的巨子啊!”
“那些名利我并不看重!”他很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