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止虽没有还礼,态度却客气:“我们是来寻同道的,请小道友安排一二。”说着,手中递过两枚中阶灵石。
“原来是这样。”这筑基修士光明正大地接过他的灵石,笑道,“多谢前辈赏赐,几位前辈请随我来。”
陌天歌与秦羲有些诧异。这么说就可以了?若是他们心怀不轨,岂不是轻轻松松就混进了城主府?
看看景行止,他的脸色平静无波。两人便想,或许元州的风俗便是如此?
跟着这守卫进了城主府,立刻有衣着整洁、管事模样的修士前来接待,在这修士的带领下,三人到了一处小厅。
吩咐仆役上茶来,这修士客客气气地向三人揖礼:“三位前辈的来意,晚辈已经上报了,过一会儿,自有长老前来接待,前辈们请在此稍等。”
景行止点点头,同样抛给他两枚中阶灵石,当作报酬。
等到这修士退下,小厅中只有三人,陌天歌问道:“怎么这么容易就进来了,既然是城主府,不是应该戒备更森严些吗?”
景行止摇了摇头,说道:“戒备森严有何用?在元州,没有人会打城主府的主意。”
“为什么?”
“因为没有用啊!”景行止说,“夺城吗?夺了又有何用?每个修士,包括城主在内,都要受城规束缚,做了相应的事才可以得到相应的报酬,这是元州数万年来的传统。既然做城主和做散修没什么区别,那为什么要夺城?”
“若有私怨呢?”秦羲问,“如此一来,岂非很容易被人混入?”
景行止笑:“元州的仙城才不管什么私怨,各人的事,都要自己处理。而且,你当这城主府真的有如豆腐么?这里的禁制可不简单,进来了,反要受制于人。”
听到这句话,陌天歌点点头:“不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禁制,但确实厉害。”
说话间,三人感觉到外面有修士接近,气势强大,应是元婴修士。
果然,过不多久,便有一个三十来岁面容清瘦的修士跨进门来。
这修士元婴初期修为,看其面相,年纪应该也不大,神情平和,嘴角含笑。
他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人,略有些惊异,拱手道:“在下长翎城长老阎丰,见过三位道友。”
陌天歌三人各自起身回礼,报过姓名。
见过礼后,这个名叫阎丰的修士在三人对面落座,笑问:“三位道友,是初次来长翎城吧?却不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陌天歌与秦羲对元州之事不甚熟悉,就由景行止出面。他道:“阎长老客气了,实不相瞒,我等确实遇到一些麻烦的事,不得已,只能求助城主府。”
“哦?道友尽管说。”
景行止顿了一下:“先冒昧问一句,数月之前,归墟海突然出现海啸,阎长老可知道?”
阎丰点点头:“不错。这件事低阶修士或许不知,但我元州的高阶修士,无人不晓。”
听到这句话,景行止眼中闪过兴奋,问道:“这么说来,归墟海海啸之事,应该有什么异常了?”
阎丰没有立刻回答,目光再度扫过他们三人,忽然笑道:“在下大概猜到三位道友是为何而来的——三位道友是云中修士吧?”
景行止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露出笑容:“阎长老果然心智敏锐。既如此,我也实话实说了。我等三人,数月前身在归墟海,不料海啸之后,迷失了方向,竟发现到了元州海。此事太不可思议,我等干脆就来了元州,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阎丰笑了一声,“果然如此。这件事么,我们还没有放出消息,不过,三位道友都是元婴修士,倒没什么不可说的。”
他顿了一下,说道:“那次海啸,不仅仅发生在归墟海,元州海也在同一时间下起了暴雨。大约数日之后,风雨停歇,我们发现,元州连同周围的海域,一起挪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