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沈城珺跪在床边卑微的说道:“只要你愿意说说话,你要我干什么都行,真的!我求你了!你说说话吧!”
回应他的一片寂静的沉默,沈城珺怀疑时凉已经死了,他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还有呼吸。
“说吧!你要我干什么!放了你也可以,你的养母已经离开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他就是怕她想不开才囚禁她的,不曾想来到这里,她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等许铭川赶来的时候,沈城珺坐在房门前,他的眼球是血红色的,一脸疲惫,黑眼圈非常重,浑身都是酒味。
“你喝酒了?”许铭川看了一地的酒瓶,明知故问!
“啧!笑吧,明知故问,我就是喝酒了,反正我又不会伤害她,你担心个什么劲。”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双手抱着头,眼泪从他满脸疲惫的面孔流下。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不吃不喝,她就要她的养母,我不知道她的养母对她这么重要,真的!我害怕她会死,我可能已经毁了她。”
许铭川无奈的叹息,他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这样的惨剧就是他们这群变态造成的。
她还这么年轻,这么优秀,她有大把前途,而他们这群肮脏的地底泥却要将她拉入地狱。
“她人在房间内?”
许铭川说着打开房门,他看见一个娇小的人影缩在床边,门外的光线照射进来,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她的脸已经瘦的不成样子。
现在的脸不再漂亮,外边的脸颊已经凹了进去,本来就瘦弱的身躯,现在已经变成了外边只有一层皮抱着的骷颅。
他心痛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肯定是不肯吃东西,沈城珺没有办法,每天只靠着葡萄糖液维持着生命。
“时凉!”许铭川的声音很温柔,时凉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转过头不再看他,眼里只有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沈城珺也走了进来,他蹲在时凉身边,讲起了她年幼时的事情。
“你还记得你十四岁的时候门口有一个纸盒子吗?”
他的声音很轻,就如同在跟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动物说话。
“那个人身患癌症,他自杀了,我给了他的家属钱,因为你那年十四岁……”
时凉明白了,那年他是在警示自己,他记得她的每一年生日,记得她的成长记录。
他在告诉她,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永远也逃不出,她深深的厌恶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你家里是不是有一块布满泥土很奇怪的石头?”
时凉看向许铭川,他肯定有,而且她确信石头就在他家里。
“没有!”许铭川冷淡的说道。
没有?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你肯定有的,内是不是不肯给我!”
她瘦弱的手臂抓着他强壮的手臂,眼里尽是可怜的祈求,他愣了片刻,痛下决定般转过头。
“对不起,我没有那种东西!”
时凉双手颤抖,怎么可能没有,那是不是代表她一辈子也看不到真正的许铭川了。
“那是不是说,我要一辈子待在你们身边,没有自己的思想,成为傀儡,永远不能逃离这个世界!”她喃喃低语,神情恍惚,类似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