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潜龙举事,如无统兵为帅之才,也不过匆匆被围剿的下场。
但若有此统兵之能,便可成势。
花斑狐狸一家老小齐齐下山而去。
而林着明在山上高处,见着妖气,只道有些妖魔耐不住寂寞,想要下山。
自己却还在控制风雨,等待时机,收敛风雨,不然下久了,只怕要冷死,冻死不少人。
那王广运称制之后,又从庄子里搜出来几仓库粮食,通过那些小妾,拿到了不少金银财宝。
那些庄子里面训练出来抵御土匪的庄丁,也吸收不少,打散开了,许他们一个团练教头之名,训练那些流民。
又弄到了一批武备,其中虽然无铠甲,弩,但却有火器,有刀枪棍棒。
一下子便从一伙乌合之众,隐隐约约真有了军队的模样。
“将军,这处庄子不错,我们修整一二,再招兵买马,整顿一二,打听周围乡里消息,劫掠富户,武装出一只百人精锐,作为亲兵部下,到时候,官府围剿也好,跟其他势力对抗也好,我们也有底气。”
“是走,是留,主权尽在我手,而其他人,看似拥护,其实只是为了一口吃的,只怕稍有风吹草动,便要散去。”
那落第秀才名叫郑玉琰,原是士族旁支,不然也读不得书,不过也不受重视,甚至屡次被同族欺侮。
加上屡次不第,一腔怨气,早就想着改朝换代的事情了。
如今跟着王广运起事,便倾尽所能,尽心辅佐,却也是一道上上之策。
不第的落魄,和现在的风光,叫他产生了许多快感,反而信心倍增,思虑清晰,给自己的主公规划起未来路线来了。
“参军说的对,今日酒足饭饱,不少人便发出,若以后都如此就好的感慨,志向并不远大,只有坐吃山空的想念。”
“不止。”那郑玉琰道:“只怕过几日,众人杀人的兴奋头过了,还会有以后子孙后代怎么办,被官府问罪怎么办,或者有家人的……都有可能背叛将军。”
“那该怎么做?”王广运道:“参军有何高见?”
“需得趁热打铁,一是要建立主公的威望,如今建立了规矩,却没有杀鸡儆猴过,无铁血手段,只怕不能令行禁止。”
“二是,需要假托鬼神,以明天命。”郑玉琰道:“这个不急,需要把握时机,不能太过于刻意。”
“三是要将大伙绑着一条船上,所谓的投名状是也。”
“怎么弄这投名状?”王广运问道。
“杀官。”郑玉琰面露杀机。
“这?只怕会风吹草动,引来朝廷注视啊!”
“将军勿怕,如今淮安大旱,可朝廷的赈灾迟迟未到,这正是地方隐瞒,朝廷根本不知,我们便是杀官造反,那些做官的,怕地方惨象上达天听,也只会尽力遮掩,就算有剿匪,也只是地方自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