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麦克和他对于遥远中国苏区的报道,其中对于中国女性参政热情的描述,让丽贝卡大为振奋。
她对于淑芬的热情,一方面是希望用她的事迹鼓励更多处于困境的美国女性,一方面也是希望能从她那里获得更多苏区的情报。
“所以,我能在您的电影里看到女性的身影吗”
乐景知道丽贝卡还没放弃刺探电影内容。
他发挥了出色的打太极技术,含糊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时局现在越来越紧张了,我真担心我哪天就死了,我想要让电影尽快上映。”
“当然,我也迫不及待想在电影院里看到您的电影了。”丽贝卡意味深长的说:“只是,毕竟题材敏感,您的电影恐怕不会在电影里取得很好的排片。”
乐景沮丧的叹了口气,然后故作轻松的自我安慰道:“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电影能上映,至于电影卖不卖座,那就只能交给上帝了。”
而他的电影会告诉西方人,上帝是站在gong党这一边的。
清晨,乳白色的晨雾如缕如烟,光秃秃的树枝抖落昨夜的雪。温梦星沿着花园的小路慢慢向外走去,悄无声息接近了别墅紧锁的铁门。
她藏在树后向铁门外窥探,正好能看到三四名在门外徘徊不去的男人。他们带着帽子,穿着大衣,冻得走来走去来回搓手,却还不舍得离开。
温梦星莫名想起了秃鹫。
澜儿因为枪击入院后,这些神通广大的记者就打听出来了他们之前借住在傅瀚晟家,所以除了去医院蹲守的记者外,还有一些聪明人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们猜澜儿把电影的拷贝带放在了这里。
如果不是傅瀚晟的别墅安保措施还不错,恐怕早就有人进来偷了。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温梦星一边不动声色的插兜握住枪,一边回头看去。
“是你啊。”她松开握枪的手,目光在来人手里的报纸上一扫而过,心头一动,她下意识放低声音,“今天报纸上说什么了”
傅瀚晟笑着摇摇头,“还是老一套。”他讥讽一笑,“红色杀手,哈,美国媒体一层不变的想象力。”
温梦星给傅瀚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悄悄来到空无一人的小花园。
温梦星悄悄问道:“电影拷贝带什么时候失窃”
傅瀚晟:“明天。有个男仆收了钱,由他把拷贝带偷出来送给记者正好。”
温梦星挑了挑眉毛,笑容颇有些志得意满。她是有理由骄傲的。
这个假电影拷贝带,可是由她操刀剪出来的。即将被“偷出来的”拷贝带只有三分钟时长,澜儿说,这叫预告片,用来吸引观众走进电影院的。
为了把美国人“骗进”电影院,她费了大力气移花接木,把预告片剪出了和正片南辕北辙的剧情。任何看了预告片的观众都会以为这是一步讲述gong党邪恶内幕的宗教电影。
她已经迫不及待看电影上映后美国人的表情了。他们震惊且恐惧的表情应该被镜头记录下来回味
两人飞快交流了一下眼神,在对方眼里发现了如出一辙的激动。
这正是他们的计划关键的一环。
为此,澜儿特意给电影起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名字。
上帝救不了gong党。
傅瀚晟再次想起了澜儿之前对他们说的一段话。
“上帝如果存在,那么一定是gong主义者。”
这句话可太惊世骇俗了。如果让外面的激进教民听到,一定会毫不犹豫送谢听澜下地狱。
但是傅瀚晟知道谢听澜不会无的放矢,所以他好奇的追问他的论据。
“耶稣,上帝儿子,生于羊圈,毫无疑问,他是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而他发展的十二门徒,彼得,安德烈,约翰和雅各都是渔夫,也是彻头彻尾的无产阶级。至于其他门徒的职业,有医生有税吏,你看,他们不掌握生产资料,也算是无产阶级。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十二门徒其实就是耶稣组建的人类最早的gong主义联盟,用现代概念来说,就是小型党支部。”
“亚当和夏娃生活的伊甸园,那里没有剥削和压迫,没有贫富差距,所有生产资源大家共享,伊甸园是由上帝创造的理想世界,是凡人梦寐以求的天堂,这还不能证明上帝是gong主义者吗”
时至今日,再想起谢听澜对于上帝的另类解读,傅瀚晟还是有种想笑的冲动。
谢听澜给电影取名为上帝救不了gong党。这不是因为gong党罪不可赦,恰恰是因为gong党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假如上帝真的存在的话,他们才是上帝的同路人。
上帝只会企图救走错路的人,我们是对的,所以上帝要如何“拯救”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