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秦若男看到连老蔫家窗子透出来的灯光里多了个人影,从影子的高度和头发的长度判断,应该是连老蔫的妻子,正凑到窗子边上往外张望呢,似乎是不敢出来,只想透过玻璃,斜窥一下隔壁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人。
咚。
安长埔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墙壁,发出一声闷响,与此同时,连老蔫家的窗帘唰的就被拉得严严实实,连灯光都透不出几分来了。
“他们家把窗帘给拉起来了。”秦若男离开窗口边,对安长埔说。
安长埔这时候也回到了屋子里,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差不多了,等着连老蔫打电话过来吧。”
“你就那么确定?”秦若男知道安长埔的用意,却多少有些不太确定,这种近乎于小孩子把戏的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够奏效。
“连老蔫胆小怕事,他一定是心里藏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急于卖掉房子搬走,之前咱们去他家里,他二话不说就把咱们往外撵,是因为他觉得和咱们打交道对他而言可能更危险,更容易招来祸患,所以想要让他主动愿意配合,就只有一个办法——”
“让他觉得他需要寻求咱们的保护?”
“就是这个意思,希望连老蔫的神经不至于比我以为的坚强太多!”安长埔也知道这种近乎于旁门左道的小把戏,只能用来赌一赌。
不过事实证明,他打得这个赌,还是赢了,因为连老蔫果然打电话给他来了,幸好安长埔自己包括秦若男在内,都提前把手机调整成了振动模式,所以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铃声而暴露了他们身处何地。
安长埔选了一个距离连老蔫家相对最远的位置,接听了电话。
“安,安警官么?”连老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并且故意压低了嗓音,“你们现在方不方便?能不能到我们家里来一趟?”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么?”安长埔故作疑惑的问。
“电话里说不清,你们赶紧来一趟好不好?十万火急啊!”
“好,你先别着急,我们正好离你那里不算远,我们这就过去,有什么事到了再说。”
安长埔在电话里安慰了连老蔫几句,刚挂断电话就看秦若男想要往外走,赶忙拉住她:“你去哪儿啊?”
“咱们不是过去连老蔫家么?”秦若男有些疑惑的问。
“如果咱们现在立刻就过去,那刚才的响动你又打算怎么解释?”安长埔反问。
秦若男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听连老蔫果然来电话了,心急之下竟然忘了做戏要做足全套。两个人呆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走出屋门,秦若男朝连老蔫家看了一眼,只见他们家把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两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溜出沈大年家的院子,轻轻的掩上门,快步走回到停车的地方,开车去连老蔫家。
刚上车,秦若男的手机就响了,打电话来的是她在B市公安局的老同事。
“若男,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透着点担忧,“你让我们帮你盯着的那个叫谭和明的人,今天晚上做夜车离开了B市。”
秦若男眉头一皱,连忙问:“他坐的是开往哪里的车?”
B市的同事说:“终点站是南方的N市,这趟车的经停站很多,其中也包括了你们C市,所以,你最好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