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秦若男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放过他,“你到底是怎么和他说的?”
“这是对你男朋友不放心呢还是没信心呢?”安长埔调侃了秦若男一句,知道她确实是心急着想知道情况,也没有继续逗她,“一开始的时候,仲志强对我敌意还是挺明显的,这我也能理解,假如当初你没被我拐到手,回头被哪个小子捡了便宜,我也估计也是那个德行,所以我就和他好好说,给他讲咱们俩在一起多合适,我对你的感情有多认真,你对我有多重要,希望他能够不夺人所爱,趁早放弃,结果我说了一大堆,他根本不相信我。”
“估计是看你长得不够诚恳。”安长埔那一大段话虽然是在概括和仲志强之间的对话内容,却也好像给秦若男灌了蜂蜜水一样,满心都甜滋滋的,心情不觉好了许多,也有闲心调侃起安长埔来。
“我长得够不够诚恳不重要,实际上有多诚恳,只要你知道就够了。”安长埔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又说,“说起来,我今天晚上为了让仲志强能明白他现在这样下去除了给咱们两个增加负担,也给他自己添堵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也算是未经过你的允许就私自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我把你当初写给我的那封信给仲志强看了。”
“啊?”秦若男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事实上在时隔这么久之后,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回过头去看当年那封鼓足勇气才写出去的情书,一想到安长埔把它拿给了别人看,又觉得很难为情,“你……那封信你怎么会带在身边的?”
“我一直都放在身边呀,”安长埔掏出钱包给秦若男看,那张信纸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依旧放在之前被秦若男看到时的位置,“我把那封信给仲志强看了,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明白,感情这种事是没有办法论什么先来后到的,而且我也差一点和一段这么深刻的感情擦肩而过,不可能允许别人觊觎,希望他能够明白,在这件事上他真的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
“然后他就同意了?”秦若男问。
“没有,不过看完你当初写给我的那封信之后,他有点受打击倒是真的,”安长埔似乎对仲志强有一点同情,不过更多的是得意,“他说对于女人来说,找一个更爱她的,比找一个她更爱的人要幸福,所以我就告诉她,不管是爱还是被爱,如果只是单方面的,那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其中的一个人会很累,感情始终是双向的,而且,我也问了他一个问题,我问他,假如你在工作中遇到了什么潜在的危险,他明知道危险就在你身旁,却不清楚具体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该怎么处理,有没有信心能把你保护好,仲志强听我这么问完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我告诉他,你喜欢警察这份职业,但是这个职业又特别的辛苦和危险,除了需要家人的支持之外,也需要有能力保护你的人在身边,我自认为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他觉得自己也可以,我可以给他机会让他证明。”
“你疯了吧,劝他放弃都还劝不过来呢,你还说愿意给他机会?”秦若男不解。
安长埔笑了:“你这个傻丫头,陆博士之前针对你爸爸的那件事教我学会因人而异,我也就举一反三,分析了一下仲志强的性格,觉得他这种个性的人,一旦鼓足勇气想要做什么,你越是想要逼着他放弃,他就越不甘心,反倒不如让他明白他到底差距在哪里,让他自己知难而退,这才是事半功倍。”
“所以他听完之后就放弃了?”秦若男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也纠结了一阵子,而且我们也有沟通,反正事情的大概就是这一个样子,男人之间也有我们自己的沟通方式,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安长埔不肯再多说,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吃饭吧,磨了那么久的嘴皮子,我现在肚子都饿扁了。”
两个人因为暂时解决了一桩心事,心情也轻松了一些,吃起东西来胃口也特别的好,再加上仲志强给安长埔推荐的这家B市老字号的餐馆手艺确实可圈可点,这一顿饭安长埔和秦若男吃得格外舒服。
吃过饭,安长埔泡了两杯茶,虽然说小旅馆里提供的茶叶包泡出来的茶水实在是毫无香味可言,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就不能要求太高,把茶杯递到秦若男手里之后,他就从外套的衣兜里摸出随身的记事本,又在手机里找出那几张秦若男收到的字条照片,似乎准备利用晚上的时间继续开始推敲那几张字条上面的密码内容,他们到B市以后,白天出去调查走访,晚上在旅馆里的时候,安长埔就都是这样的在专心致志琢磨密码的过程中度过的。
秦若男趁他还没开始之前,先把田阳打电话来告诉的关于沈大年真实身份的那部分情况说给安长埔听,安长埔听说了沈大年的真实身份,以及当年出纳的那些事情之后,有些惊讶,让他感到惊讶的倒不是沈大年曾经险些成为一起职务侵占案的共犯,毕竟以沈大年的行为方式,他身上背负着案底,可能是流窜在逃人员的可能之前早就在大家的预料当中,真正让安长埔觉得惊讶的是沈大年当初的狡猾程度。
“说实话,以田阳他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当初拿起案子沈大年确实参与了的可能性占了大半,”安长埔对秦若男说,“参与其中,最后还能一点实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就算同伙被捕了都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指证他,这个沈大年别看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实际上可比咱们以为的要狡猾得多,而且也把他当年的那个同伙坑得够惨的!如果不是还有姜燕在,我甚至也会怀疑是当初的那个出纳作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