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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安长埔和秦若男自然不可能立刻就深信不疑,只是对方一再表示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他们的问话很难进行下去,三个人都沉默着,气氛有点古怪。
“你们肯定觉得我是在推诿,没有诚意配合你们的工作吧?”沉默了一会儿,巩元纬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苦笑着问,随后又说,“之前我就跟你们说过,我和姜燕个性差异很大,所以后来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我所说的个性差异大,不仅仅是性格的问题,包括工作和生活的一些态度,做出的一些选择,我们俩都总是背道而驰,我觉得她的很多做法和想法不妥,她觉得我做事过于谨慎,缩手缩脚不是能做大事的人,后来我们索性谁也不过问谁的事情。”
“你所谓的做法和想法不妥,是怎么个不妥法儿?这个可以跟我们说说么?”安长埔趁机问道。
巩元纬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想开口,后来还是不太情愿的回答说:“是这样,我们两个年轻的时候,他们家书香门第,我们家做生意,我们能够走在一起,对双方家庭来说,是取长补短,也是各取所需吧,那会儿也没有体现出太多的理念上的差异,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发展道路也不太一样了,一些分歧就都冒了出来。
姜燕那个人的性格比较好面子,喜欢追求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无论是名头还是权力,我比较喜欢稳扎稳打,觉得枪打出头鸟,做人不好太张扬,结果别人说夫妻之间的差异正好可以互补,但我们两个就成了水火不容,我改变不了她,也没办法按照她的意愿改变我自己,所以只好各走各的,谁也别干涉谁。姜燕知道我很反对她对一些事情的处理,我指的是什么,你们应该明白,我也不想说的太直白,总之她为了避免和我发生意见冲突,所以很少和我提她个人的事情。现在因为不过问她的事,不能帮你们提供信息,这我也觉得挺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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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巩元纬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更多的是替自己的仕途因此而受到了影响所以惆怅,还是想到现在已经不在人世的妻子所以有些唏嘘:“我那时候就劝过她,做人不要那么张扬,不要太过于追求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成功不是眼下你结交了多少比你更有权有钱的人,也不是你银行账户里现在有几位数,眼光要放的长远一些,想要走的更远就不能贪图眼前的小利,结果我对她说的话她都当成了耳边风,我岳父也是一个比较淡泊名利的知识分子,他也一直反对姜燕和她姐姐的这种对金钱的追求,但是她不听劝,一意孤行,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越走越远。”
“你刚才提到姜燕的姐姐,她的姐姐和姜燕关系很亲密么?有没有可能比你更了解姜燕的事情?”安长埔问。
巩元纬笑了,这一次笑得有些讽刺:“这么说吧,她们姐妹俩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互相攀比,找对象的时候要比,结了婚生孩子也要比,谁挣得钱多要比,谁比较会花钱会享受也要比,说实话如果你们问我,我只不能说,姜燕对她姐姐说的话,和她姐姐对她说的一样,至少百分之五十的水分。”
和巩元纬的对话终止于有人敲门来找他汇报工作的那一刻,随着敲门声一响起,原本说话音量就不高的巩元纬立刻闭上了嘴巴,眼神有所示意的看着安长埔和秦若男,安长埔他们也不是看不出眼色的人,眼见着巩元纬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己对姜燕平时与人来往的情况并不知情,再继续留在这里耗着也没什么意义,索性见好就收,起身告辞,至少下一次有什么需要再和巩元纬打交道询问什么的时候,不至于让他因为反感而不愿意安排见面。
田阳和墨窦还在试图通过车牌照等等可能的线索,希望找到姜燕被囚禁的地方,安长埔和秦若男从巩元纬办公室离开之后,讨论了一下,决定到Z大学去找季承聊一聊。
之前一次见面的时候,季承就提到过,Z大学正在准备招聘新的教师和行政人员,这所民办学校虽然不是什么名校,但是工作稳定,薪资丰厚,所以每次对外招聘的时候,都有很多人跃跃欲试。结合姜燕突然跑去F市,找到万兴存入的那几十万块钱,以及她向各个旅行社咨询过的豪华境外旅行团,最近姜燕的大笔收入是从哪里来的,似乎就不言而喻了。
季承是人事科的科长,虽然级别上和姜燕这个主管人事工作的副校长差了不少,但是从上一次他们去Z大学,是他直接跑来接待他们两个,以及他对姜燕的秘书胡莹莹的那种既熟悉又谄媚的态度来看,季承平日里和姜燕打交道一定不会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