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她从来没来过我学校,也不喜欢让我去她那边找她。”
“你刚才说的他们,是说你母亲和你父亲?”秦若男知道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傻气,不过她确实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通常情况下,一个家庭里,父母双方可能有一方因为性格或者工作等等因素,会和孩子相对比较疏远一些,这种情况并不算少见,至少她本人就算是这种家庭氛围里长大的,但是父母双方都和孩子没有沟通交流,这种就不那么多见了。
巩宇倒也没有对秦若男的少见多怪表现出什么反感,只是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俩平时都忙,我住校,我们三个基本上也碰不太上面,偶尔三个人恰好都回家了,基本也是我在自己房间上网玩游戏看电影,我妈在她的卧室里看电脑炒股票,我爸在自己的屋里或者睡觉,或者看会儿电视什么的,他们俩要是找我,要么是给我学费或者生活费,要么是问问我的学习情况,或者让我按他们吩咐好的做什么事儿,反正没什么太特别的。”
“你父母之前也很少有交流么?”
“他们俩,基本上算是形同陌路吧,”巩宇笑了笑,很无奈的样子,“反正我不知道他们俩是懒得搭理对方,还是怎么着,没准儿是俩人在单位里都说话说太多了,所以回到家就不爱开口吧。”
“你父母这个样子,你是什么感觉?”安长埔试探着问。
巩宇耸耸肩:“我没什么感觉,反正我也不总在家,以前上中学的时候不住校,那会儿我都无所谓,现在就更无所谓了,他们俩不说话其实挺好的,要不然一说话,不出几句就开始拌嘴,我在屋里听着也烦。”
“你父亲和母亲感情已经这么不好了么?”秦若男不是有心想要打探别人家的八卦隐私,只是现在若如巩元纬秘书报案所说,姜燕这么久杳无音讯,恐怕并不是什么乐观的事情,即便现在还不能够证实,她也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姜燕和巩元纬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
并非所有地位高的人就都特别的爱惜羽毛,有的时候,权利反而会让人忘乎所以,胆大包天,甚至于铤而走险。
巩宇对这个问题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没有因为秦若男这么一个陌生人唐突的发问而感到不悦:“他们俩也不是感情不好,他们是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感情了,我小时候有印象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种都各忙各的,没有什么时间呆在一起,中间有两三年我爸还外调去别的地方工作,一个月两个月都回不来一回,等后来我大一些了,都上高中了吧,我爸才调回来,结果他突然这么一回来,我妈还挺不习惯家里头多个人的,俩人就总吵架,有一次吵得凶,还把我爷爷和我姥爷都给折腾来了,我姥爷把我爸单独给叫到屋里去谈了半天,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如果两个人实在过不到一起去,不如干脆离婚算了,我爸说他在外面那么忙,哪有时间找别的女人,而且他也根本没有精力搭理别人,和我妈也不想离婚,说只要我妈不想离,他就不离,离了影响不好。”
安长埔听了之后有些惊讶:“既然你姥爷把你爸爸单独叫到屋里面去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对话内容的呢?”
“我当时就在屋里呀,我在屋里看电视。”巩宇很自然的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有多诧异。
“你们家的长辈……就这么当着你的面谈论你父母的感情和婚姻问题?”别说安长埔,就连秦若男这个从小就生长在父母感情不算稳定的家庭中的人,都觉得这种做法有些欠妥了,即便是她的父母,每次吵架或者父亲又对母亲发火,家里的长辈出面调解的时候,也总是会找个借口让她带着弟弟妹妹出去,不会让孩子在场,所以秦若男很难想象,姜燕父亲过去也曾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为什么处理这种事反而那么欠妥。
巩宇似乎并不这么想:“没必要回避我啊,他们吵架那会儿也没避着我,万一要是不愿意过下去了,想要离婚,也不可能瞒着我,我既然早晚都要知道,早点晚点也没什么区别了,再者说,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家里人都知道,所以谁也都不觉得有什么。我姥爷说,当初就不应该撮合他们俩在一起,要是不在一起,也省得后来把日子过程那样儿了。”
“除了这个号码之外,你还有没有你母亲其他的联络电话?”安长埔刚才看巩宇手机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姜燕给儿子发短信的时候使用的手机号码,和巩元纬秘书提供的个人信息上面是一样的,在已知巩元纬和姜燕的夫妻感情并不算好的情况下,他想知道,姜燕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私人号码,巩宇作为儿子是不是知道。
没想到他这一次的尝试还真有了收货,巩宇又把自己的手机重新掏了出来,开始翻找起号码来:“我妈之前给我留过一个号码,说万一有什么急事,她那个常用的手机关机了,就打另外的一个备用号码,我还一次都没打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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