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尤弘图对汤乐蓉或者汤乐蓉的那个朋友有想要追求的意思?”乌君昊对尤弘图的形容让秦若男忍不住有些多心。
“他不是对汤乐蓉或者汤乐蓉的朋友有意思,他是见到年轻漂亮的姑娘,他就都想意思意思!”乌君昊撇撇嘴,随手整理着自己那明显用啫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一边说话,眼神一边瞟向玻璃窗,看样子不像是在看窗外,倒像是在留意玻璃上面自己的影子,“老尤这个人啊,别看平时说话道貌岸然的,好像是什么成熟稳重的商业人士似的,其实骨子里头别提多骚包了,每次一雇了几个漂亮点的小模特,他整个人都和平时不一样了,这事儿你回头问别人去,我就不信除了我以外别人都看不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尤弘图和汤乐蓉她们到底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这事儿不好说,有没有关系,取决于老尤有没有机会上手儿,要是女方愿意搭理他,那就肯定有关系,要是人家瞧不上他,他想和人家有关系也难。”乌君昊有些嘲弄似的回答。
“你对尤弘图的评价可不怎么样,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和尤弘图的关系不错呢,听说你有事没事经常喜欢向尤弘图打听一些医学知识,你们俩不是朋友么?”安长埔显然是在明知故问,从乌君昊的言谈当中,只要是智商正常人就都会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对尤弘图的鄙夷和不屑。
乌君昊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可别跟我讲这种冷笑话,除非我一夜之间变成个前凸后翘的妞儿,否则老尤就不可能和我做什么朋友,他那个人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我么,平时和他也就是闲着没事儿逗闷子罢了,你们也看到我们那个群里头都是一些什么人,有时候实在是没意思,就跟老尤聊聊跟医院什么的有关的事儿,恶心恶心他,挺好玩儿的。”
“和他聊医院有关的事情怎么就算是恶心他了?”
“就是有一次大伙儿一起吃饭,那天老尤好像是做成了一笔什么生意,心情挺好,就喝多了点,拍着胸脯说,别看当初他被踢出医院的时候别人看他的笑话,落井下石,觉得他再也不能重抄旧业,这辈子就算是完了,结果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又成了人生大赢家,住着豪宅,开着名车,吃香的喝辣的,反倒是那些人,一个个的还是原来的那个德行,他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结果说完之后还没怎么着呢,他就又哭了,捶胸顿足的说自己难过,打从年轻那会儿起就立志想要当个好大夫,结果没想到半路居然被踢出去了,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被扼杀的梦想什么的,反正特别酸。当时我们都挺傻了,事后老尤醒了酒不承认,说自己喝断片儿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人可能没往心里去,反正我是听明白了,这老家伙原来是个大夫,还出了什么事儿被扫地出门了,所以后来但凡他做了什么让我不爽的事儿,我就故意和他套话,存心恶心他罢了。”
乌君昊说着,朝脚底下一指:“我这个人贪玩儿,最喜欢的就是鼓捣这些玩意儿,没事儿自己收拾收拾自己的车,所以才开了这么一家店面,满足自己的爱好,顺便还能赚点钱,什么血啊肉啊手术刀啊的,我哪有那种兴趣啊,后来老尤被我闹了几次,也有免疫力了,甭管我怎么说他都嘻嘻哈哈的根本不在乎,我也就懒得缠着他说那些我自己都不乐意听的话题,就是这么回事儿。”
“说到这事儿,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家在C市,是怎么想到要把买卖开到A市来的?而且怎么工商局那边登记的姓名还不是你自己的啊?”安长埔问。
乌君昊撇着嘴:“不想让人知道呗,我家在C市,亲戚朋友都在C市,我要是把这家店开在那边,有事儿没事儿这帮人就把车给弄来让我给改改弄弄的,回头我跟不跟他们要钱?照常收钱吧,人家得觉得我这个人不讲究,不大方,要是个个儿都不是免就是减,那我还不得亏死?索性开到这边来,让我家亲戚出面帮我登记,这样一来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安长埔没想到乌君昊给出的理由居然是一笔人情经济账,不禁笑了:“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怎么不至于?”乌君昊很不喜欢被人质疑的感觉,脸绷起来,“我们那个群里的人不就老尤一个人知道么,现在我都不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发现我这个店的了,反正自打他知道了以后,就隔三差五的来揩我的油,什么补漆笔,什么车身拉花,除了开车过来我们这里小打小闹的维护保养,光是车里车外的装饰品他就从我这儿要走不少了!”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还由着他占你的便宜呢?”到现在这个地步,秦若男也算是听出来了,敢情乌君昊这个注重自己外表的公子哥儿,骨子里还是个吝啬鬼,为了怕被亲戚朋友占便宜,宁愿自己C市、A市两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