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秦若男现在整个人还被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震撼的有些会不过神来,搞不好会当场笑出来,打从认识安长埔以来,他除了在工作中,在面对犯罪嫌疑人或者一些劣迹斑斑的其他相关人员的时候会不得不板起面孔,其他时候,尤其是在和异性打交道的时候,都是风度翩翩的绅士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幸亲眼见证了这样的一幕,更没有想到原来好好先生安长埔也一样有毒舌的天分。
陶音音之前如果算是脸红的话,那现在整张脸已经涨的发紫了,她恨恨的瞪着安长埔,却又说不出话来,毕竟安长埔的话里一个过分的字眼儿也没有出现过,充其量也只不过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陶音音丢过来的炸弹反弹回去而已。
假如陶音音觉得不爽,那恐怕也得先后悔自己干嘛要先自讨没趣的挑起“战争”。
陶音音能不能有这样的自知之明还不确定,至少她不是一个看不出情势的傻子,眼见着安长埔的立场和目的都已经如此明确,她也很清楚继续留下来,二比一的情况下自己无论如何也讨不到便宜,于是便气冲冲的站起来,二话不说拉开门冲了出去。
她走了之后,屋子里剩下的两个人让气氛变得更加微妙,刚才有陶音音在,秦若男还有个能让她分神的对象,现在就剩下她和安长埔了,两个人还肩并肩、手牵手的坐在一起,这简直让她的害羞指数直冲最高纪录。
秦若男试探着想要把手抽回去,结果被安长埔攥住了,没有得逞。
“现在想躲了?陶音音的账我和她算完了,咱俩的我可还没算呢。”安长埔把身子转向秦若男,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秦若男嘴巴发干,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好,怕自己只要一抬眼就会把视线忍不住又飘到安长埔的嘴唇上头,连忙试图转移话题问:“找我算什么账?算我泼了她一脸水的账?”
“你要是说这个,我还真有账可算,”安长埔笑了,“你要是早跟我说你有这打算,方才我就提前让服务员给换一壶热一点的白开水了。”
秦若男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说,当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安长埔没有笑,松开她的手,一本正经的盯着她,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才说:“说真的,你说,我人也让你亲过了,陶音音那边估计也把我给恨上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这事儿你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对不对?”
“什么叫你让我亲过了,刚才明明是你突然……”秦若男听着安长埔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开口辩解,可是话说了一半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再一看安长埔那一脸阴谋得逞般的窃笑,“那你想让我怎么交代?”
“那就做我女朋友当做对我的补偿吧!”
安长埔说完,等了一会儿没见秦若男点头,反而还露出了一脸为难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诧异:“这事儿你什么意见?”
“钟翰应该跟你说过他有惊喜给你吧?”秦若男没有如同安长埔事先预料到的那样羞涩的点头表示同意,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她这么一问,安长埔倒也忽然想起来了,的确,在钟翰离开的时候确实跟自己说过有个惊喜要留给自己,而且后来向秦若男打探的时候,秦若男的态度也有些躲闪,这段时间除了工作之外,一直都被感情的事情牵绊住精力,他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个干净,现在想起来了,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听秦若男提起这件事,总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秦若男抿了抿嘴:“他说让我答应他一件事,如果有朝一日你对我表白,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我一定要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