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在以往,自己说不着急去吃早餐,想要急着开始一天的工作,无论工作任务有多重,他一定都会不允许自己空腹作战的吧。秦若男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离开的一场干脆的安长埔,心里微微的有点不是滋味,却又毫无办法,前一天晚上自己对他说,不需要他的同情,今天如果又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失落,那也只能算是自作自受。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秦若男也翻出了自己的洗漱包,到女洗手间去洗脸刷牙,等她梳洗完毕回到办公室,安长埔已经等在那里了。
“走吧。”安长埔等她把东西放好,一点也不啰嗦,言简意赅的打了声招呼就朝门外走。
秦若男二话不说的跟了上去,心里面比方才感觉更坏了。
两个人见到赵法医的时候,赵法医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端着一个很大的搪瓷水杯喝着徒弟帮忙买回来的米粥,这位年过半百的老法医脸上满满的写着疲惫。
见到他们两个过来,赵法医即便不问也完全明白他们的意图,连忙要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被安长埔第一时间拦住了。
“赵法医,昨晚你也辛苦了,先别急着跟我们说,把饭吃完。”他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觉得十分疲惫,赵法医的年纪差不多是自己的二倍,劳累程度可想而知,虽然说还有其他法医从旁协助,但是赵法医作为公安局里最资深的骨干力量,他的工作量往往是最大的。
赵法医点点头,三口两口的喝完自己的那份粥,顺便问:“你们两个吃过早饭了没有?我那儿还有几个包子,你们先凑合填填肚子。”
“我们不急。”安长埔和他客气。
把早餐草草的解决完,赵法医开始一本正经的对他们说起对尸体进行检查之后的结论来。
“从手法来看,是同一个凶手作案的几率比较高。情况也还好,就像我一开始希望的那样儿,这具尸体只是被人从表面进行过防腐处理,应该是用调配过的福尔马林溶液浸泡过,从内脏的腐烂程度来看,到咱们发现的时候为止,这个女性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72个小时,如果不是被防腐浸泡过,以现在室外的温度来考虑,可能现在整具尸体都已经形成腐败巨人观了。死者胃里的食物还没有来得及被消化,感觉应该是在用餐之后很短的时间就遭了毒手,致命伤在脑后,可以肯定死者是被人从背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成功的。”
“那死者的两只手……”
“是普通的医用骨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手法来说,也很难判断是专业还是非专业人士,单纯的齐齐锯断来说,不用非得从医的人,就算是个会一点木匠活儿的也一样可以做到。”赵法医边说边抽出一张画像递过来,“这是昨天晚上我们对死者的面部进行了复原之后,模拟画出来的画像,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相似,毕竟面部受损还是比较严重的,但至少也能保证七成左右的准确。”
“有没有性侵害的迹象呢?”安长埔问。
赵法医摇摇头:“没有,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包括之前发现被焚尸的那名女性死者也是一样,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一个是赤身被焚烧,一个是直接丢弃在外面,但是又都没有任何的性侵迹象,很显然凶手的兴趣并不在这两名女性的肉。体上面。”
说完,赵法医看了看平时经常会和自己探讨尸检结果,今天却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的秦若男:“小秦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身体不舒服?”
秦若男一听赵法医询问自己,连忙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的否认:“我没有不舒服,可能是一大早还有点没精神。”
“女孩子从事咱们这个职业本身就是吃苦,小安平时多照顾照顾!”赵法医以一个长辈的角度对安长埔随口叮嘱着。安长埔嘴上答应着,也没多说什么。
两个人从赵法医那里回到重案组,就开始着手调查起死者的身份来,有了画像的帮助,工作的难度也相应的下降了很多,待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这第二名死者的身份也变得明确起来。
死者生前是一名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