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安长埔说他父母原本期待中的女孩儿就是陶音音表现出来的那种样子时,秦若男觉得自己的心又沉重了几分,所以听着安长埔调侃父母被陶音音打击失望之后的反应,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加评论,安长埔有些纳闷为什么刚才还主动开口询问的秦若男忽然之间又好像对这个话题缺乏兴趣似的,他也只是揣测的打量了她几眼,没有追问。
因为突然之间就对之前的话题感到索然无趣,秦若男不想再说什么,索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晚上睡不着,所以太疲惫了,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她便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停止不动,车窗外面能听到隐约传来的说话声,还能看到有不少学生模样的人从不远处的路边走过。
“醒了?”
秦若男闻声扭头,发现安长埔正看着自己,连忙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整成了比较舒适的角度,怪不得自己会睡得这么舒服。
她揉了揉眼睛,看看腕上的手表,有点惊讶的问:“都九点多了?咱们到这里多久?”
“也没有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钟吧。”安长埔回答说,“路上发现你睡着了,就把车停在路边帮你调整了一下座位,看你睡得那么熟,刚才到的时候就没忍心叫醒你,反正就算想要抓紧时间也不差这十几分钟。”
秦若男连忙把座椅的靠背重新调整回原来的角度,她转过去调整的时候,想到刚才安长埔探过身子来替自己放倒椅背时的姿势,又是一阵脸热心跳,幸亏是背对着他,才没有一下子就被看出异状。
“到了之后,我在睡觉,你在干什么?”她有些心虚的问,脑子里还在不住的想象安长埔谈过半个身子替自己调整座椅时的画面。
安长埔忍着笑,透过车窗上映出来的影子看着背对自己的秦若男一脸的害羞和尴尬,说:“也没什么,看你睡觉呗!”
轰——。秦若男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瞬间被点燃,成了一个大火球。
“你昨天晚上出去做侠盗劫富济贫了么?怎么会这么困?”安长埔从身后拍拍秦若男的肩,追问他。
“你猜对了,替我保守秘密我考虑分赃给你。”秦若男嘴上几乎快要结结巴巴的用玩笑话搪塞安长埔的问题,同时迅速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车,“走吧,睡饱了,醒透了,该做正经事了!”
安长埔无声的笑着,似乎秦若男的反应和表现大大的愉悦了他的情绪。
两个人分别下车,秦若男跟在安长埔身旁,朝办公楼方向走去。
“你方才睡着的时候,我试着给罗兴怀打过电话,”安长埔在张口提到秦若男在车里睡着这件事的时候,看到秦若男刚刚退下红潮的脸色又重新涨红起来,好容易才没有直接笑出声,努力的绷着脸,一本正经的对她说,“罗兴怀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方才咱们出来前,我看到桌上留着的关于罗兴怀那辆车的监控记录,他的车牌照没有被从通往案发现场的沿途监控记录中发现,他请假离开之后,当天早上车子很早就通过了出城的高速收费站,根据收费站的通过记录,他确实是朝他原本的户籍所在地,也就是他的老家方向出发的。”
“也就是说,暂时咱们可以认为他的确是回老家去了,但是目的到底是真的因为家中有事,还是纯粹的躲避咱们,还不能确定?”
安长埔点点头:“因为整形医院方面也提供了证据,证明在张俏遇害的时间里,罗兴怀并不在医院,他本人又拒绝配合咱们的工作,加上他和张俏之间有些界限模糊的关系,我已经请别的同事帮忙联络罗兴怀的老家当地公安机关,帮咱们关注着罗兴怀有没有回去那边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他们会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