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祝天磊对于这件事的确很在意,言语间难掩自责的神情。
虽说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女之间难免会发生比较狗血的感情纠葛,这是不足为奇的事情,但是也正因为这样的年龄段,使得这种感情纠葛的当事人也比年纪大一些的人更加容易冲动不冷静,因此安长埔和秦若男听了祝天磊简单的叙述之后,并没有像他事先试图淡化的那样,认为这一桩不算严重的小插曲与张俏的死不至于扯上什么关系。
尤其是张俏不仅死的很难看,并且还在焚尸之前被夺走了生前最珍惜爱护的一头漂亮长发。
“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也在C市读书么?”秦若男问。
祝天磊犹犹豫豫的没有马上开口,皱着眉头抿着嘴,半晌开口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如果张俏她是被人打了,或者是被人恐吓了,我没准儿都会主动跟你们说,这事儿可能是谁谁谁干的,但是她现在是被人杀了,死了,我觉得那个女生虽然和张俏之前闹矛盾闹得比较凶,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胆子,话说回来,她们之前闹矛盾无非也是因为我,我和张俏谈恋爱,在一起,所以才引起了后来的那些事,既然我和张俏都分手那么久了,她没道理还继续找张俏的麻烦,继续恨张俏的!我不想拖无关的人下水,杀人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
“就是因为杀人不是开玩笑的事,所以才不能随便凭谁的主观猜测就乱下结论,既然你说如果张俏现在是被人打了或者恐吓,你会联想到那个女生,我也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有很多过失杀人都是从故意伤害演变而来的,而且许多时候,恐吓行为也是谋杀的先兆。”安长埔不理会祝天磊的搪塞。
祝天磊听他这么说,当即扬手给了自己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瞧我这张笨嘴!本来是想解释解释的,结果反倒越描越黑了!”
“话不说清楚,肯定容易越描越黑,讲清楚了误会也就没有了。”
“行,我说不过你,你赢了,那我就跟你们说说我们之间那些破事儿。”
祝天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不知道是不是那段记忆真的让他比较困扰,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个女生叫毕红旭,我们俩是高中同学,高中那会儿她学习比我好,我也没记得我们之间说过什么话,或者打过多少交道,我是到上了大学之后才从别人那里听说的,说毕红旭高中喜欢了我三年,那会儿都已经上大学了,也不在一个学校,所以我听说这件事之后也没当回事儿,就给抛在脑后了,在之后我就认识了张俏,开始追她。偏巧大一上半学期的那会儿,张俏和我还没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就那么互相吊着的时候,我们在C市的同学搞了个小聚会,结果发现我和毕红旭不仅是都在C市,学校离的也不太远。”
“毕红旭对你还没有死心,发现和你距离不远之后就开始追求你了?”安长埔根据祝天磊的话推测道。
祝天磊立刻就点头承认了他的猜测:“是啊,现在回头想想,这事儿也是一开始我就没处理好,所以后来才引来那么多的麻烦。我当时和张俏之间其实就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周围的同学早就把我们俩看成是一对情侣了,只不过张俏那个人她比较喜欢享受被追求的过程,就是不肯痛痛快快的承认我们俩之间的关系。那次我高中同学聚会之后,毕红旭就开始经常打电话和发短信给我,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儿,久了开始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儿,本来应该直截了当的跟她说明白的,可是一想到人家一个小姑娘,默默的喜欢了我那么久,咱也没有多好,虽然不能接受她吧,好歹也挺感动的,让我一口就把人家的心意掐死,我也有点儿不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