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很快门里就有人应声了,不一会儿,防盗门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年轻男孩儿睡眼朦胧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你们找谁啊?”
“这里是孙定凯家么?”安长埔问。
男孩儿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这儿有没有住着叫孙定海的人。”
“不是孙定海,是孙定凯。”田蜜纠正他说错的人名。
“爱啥啥吧,我才搬进来不到一个月,这里头住的人我都不知道叫什么,你们要是找朋友就打电话给他,这会儿别屋住的也都没起呢,我没法让你进来。”年轻男孩儿不是很有耐心的皱着眉头,整个人始终缩在门缝里,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
听他这么说,安长埔也已经听出了门道:“你们这间房子是分租的?”
“是啊,怎么了?”年轻小伙也觉出门外的这一对男女不像是上门来看朋友的,不觉有些警惕起来,打起精神睁开眼,狐疑的打量着安长埔和田蜜。
“警察,”安长埔把工作证让他看了一眼,“你们房东叫什么?我们想找房东。”
“啊?”小伙子有点懵了,他挠挠头,说了一句稍等就跑回屋里去,不一会儿又返回来,手里多了一张纸,“你们自己看吧,我们房东的名字也不叫孙定凯啊。”
安长埔接过来一看,是一份租房合同,房东的名字果然是其他人,既不是他们要找的孙定凯,也不是孙定凯的妻子孟秋芸,没有办法,安长埔只好抄了租房合同上面的房东联系电话,向小伙子道了谢,和田蜜一起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安长埔拿出手机按照房东联系电话打过去询问情况,田蜜则到一旁的安装了健身器材的活动区和那里正在三三两两或者锻炼或者闲聊的老人攀谈。
电话打过去,询问过之后才知道,那处房子原本确实是属于孙定凯的私产,不过在两年前卖给了现在的房主,现在的房主搬过去之后因为嫌隔壁邻居总是吵吵嚷嚷的影响休息,就在外面又租了一套房子自己住,把自家的房子出租出去。
关于孙定凯一家人的去向,新房主也答不上来,毕竟房屋买卖一结束,两家人就又重归于陌生人的行列,前一任房主的去向并不在新房主的关心范围内,对方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这边安长埔和新房主通完电话,那边田蜜和已经很顺利的和晨练的老人们攀谈起来,安长埔在一旁等了一会儿田蜜才结束了和老人们的聊天返回来,从她志得意满的神态来看,应该是有所收获的。
“回头记得请我吃饭,我可打听到不少情况哟!”果不其然,田蜜回来不等安长埔开口询问,已经迫不及待的邀功了,“你说有我这么个事半功倍的好帮手,帮你省了多少事儿!”
原来,那几个晨练的老人都是小区里的老住户了,其中几个还就是匡满家那个楼的邻居,对匡满和孙定凯一家的矛盾也都有所耳闻。
有的老人被问起当初的事情和匡满家的时,还显得有些讳莫如深,也有几个不怕事的愿意和田蜜说起当初的事情。根据那几个老人的讲述,匡满和孙定凯两家之前闹的还挺凶,至于因为什么,大伙儿也说不清楚,只是左右邻居都知道,有那么一阵子,匡满动不动就打开阳台窗子,探出头来冲着孙定凯家破口大骂,骂的特别难听,还夹杂着一些威胁的话,孙定凯夫妇起初还打开窗子还嘴,后来骂不过干脆就躲在屋子里不理不睬,闹了一阵子之后,孙定凯一家就搬走了,按照那几个老人的话说,每天被骂还被威胁,换做是谁都会选择搬走躲清静的。
等田蜜讲完自己的收获,安长埔连忙问:“那他们有没有说孙定凯搬去哪里了?”
“这个他们也不知道。”田蜜摇摇头。
安长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服了你了,最关键的信息都没有打听到你就好意思跟我邀功让我请吃饭!”
田蜜嘿嘿一笑,吐了下舌头:“好歹在我的努力帮助下,咱们也从其他人那里证实了匡满和孙定凯一家的矛盾嘛!至于地址,你那么能干,难不倒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