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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女尸的枯井不仅很深,方才安长埔和秦若男也亲眼看到,在井口还歪歪斜斜的掩着一块水泥板,当他们问起是怎么发现那口枯井里会有一具女尸的时候,老先生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依旧有些心有余悸。
“我和我老伴儿都是咱们C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以前还没退休那会儿也每年都找时间来这里挖山野菜或者顺便采点野蘑菇,每次都走这条路,这口枯井在这里可有些年头了,之前没人管,就那么敞着口儿,结果有一年好像是有人掉下去了,之后不知道谁找来那么个水泥板把井口盖住了。”老先生回身朝枯井的方向比划了一下,正好看到尸体被慢慢的从井里拉上来,他赶忙扭过头来,一眼也不敢多看,“今天我们俩走到这儿的时候,看到那块水泥板歪了,井口露出一小半儿来,我当时就想啊,这要是没人管,万一再有人不小心掉进去,或者掉不进去踩空了崴脚也不好啊,就打算过去把水泥板给推回到原位,结果到了跟前,我朝井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赶紧仔细一看,里头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隐约觉得是个人,我就趴井口喊了几嗓子,里头没有反应,我老伴儿找了几块小石头,扔进去试试,也没动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俩就害怕了,打电话报了警。”
从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和苍白的脸色就能够看得出,老先生确实被吓着了,他身旁的老伴儿看上去惊吓程度只可能比他更重,安长埔也不想再追问太多,向两位老人道了谢,留下了他们的姓名、电话等联系方式,叫了一位同事送两位老人离开,然后他们就过去看看尸体的情况。
赵法医正在对刚刚从枯井里拉上来的尸体进行检查,秦若男他们没有去打扰他,只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女尸的身体被正在进行初步尸检的赵法医挡住了,安长埔和秦若男看不清楚,不过即便是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随着吹过来的风,还是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现场情况怎么样?”安长埔问一个刚刚勘察过现场的同事。
“这口枯井应该是干枯了很多年了,方才下去拉尸体上来的时候,底下一点湿气都没有,盖在井口的水泥板是最近才被人移动过的,你们看这里,”同事把他们带到井边,这里已经完成了勘察取证工作,他俯下身指着水泥板的背面,“原本因为盖在这里时间比较久,所以水泥板的底下生了一层青苔,后来被人挪动,不仅磨掉了一点青苔,还把被风化的水泥也蹭掉了一层。”
安长埔和秦若男蹲下身歪着头去看水泥板的下方,果然向那位同事说的那样,有着明显挪动的痕迹,这块水泥板虽说残破,但是却还是比较厚重的,想必当初把严严实实盖在井口上的石板推开的那个人,也费了不少力气。
“还有,我们在井口附近提取到了几枚足迹,现在正在用石膏提取立体足迹,相信能够从这几枚足迹里推断出对方的身高体态行走习惯!”那位同事等他们查看完水泥板的情况,又朝距离井口不远处一块相对植被较少,能够露出泥土的区域一指。
那里几个刑技工作人员正在认真而又仔细的给固定好的足迹灌注石膏。
向这位给他们介绍情况的同事道了谢,安长埔和秦若男又回到尸体这边,赵法医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初步的检查,女尸的情况也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映入他们的眼帘。
【此处略。】
站在离尸体更近一点的位置,方才就已经能够闻得到的腐臭味也变得愈发浓烈起来,虽然没有丢脸的当场就作呕,秦若男还是感觉自己的胃好像被人胡乱揉捏着一样的不舒服。
安长埔的感受其实也比秦若男好不到哪里去,他一边努力让自己忽略那令人恶心的腐臭味,一边在心里暗暗的安慰自己,幸亏眼下只是四月天,如果这个案子发生在七八月份的盛夏,那眼前的景况恐怕只会更加“壮观”!
“赵法医,怎么样?”他见赵法医专注的检查着尸体的情况,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问。
赵法医刚刚检查完,站起身来对他们说:“死者的颈上有瘀痕,应该是生前曾经被人掐住过脖子,但是从尸体呈现出的状况来看,死因并不是窒息,她身上有多处刀伤,我认为致死原因应该和这些刀伤分不开,除了这几处严重的刀伤之外,她的手臂、手掌、大腿上面也都还有一些皮肉伤,也是被刀割伤的,伤势比较轻,死者临死前与人发生过关系,体内有精斑。尸体表面的尸斑已经定型,指压后没有退色的反应,死者角膜混浊,瞳孔不可见,并且尸体已经开始形成巨人观,所以我判断这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72小时,具体想要精确的话,要等我把尸体带回去解剖之后才能给你们答复。”
“能告诉我们这么多,已经很有帮助了!”秦若男很敬佩赵法医的专业,连忙向他道谢,并且帮助他和其他人一起把尸体包裹好,准备带回公安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