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陶音音都告诉他了?他知道自己其实一直都暗恋着他?
完了,这下子彻底完了,她是不是该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安长埔没有等秦若男真的回应自己的问题,不知道他是对秦若男的隐瞒颇有微词,还是为陶音音的行为感到愤慨,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如果不是陶音音的父亲打电话来提醒我注意工作中的男女关系,我都还不知道原来她在你撞见了她和钟翰在一起之后,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来找过你的麻烦。”
“那……她除了这个,还和你说了什么?”秦若男小心翼翼的问。
“还有什么?她还做了别的事情?”安长埔拧起眉头。
“没有,我随口问问。”意识到陶音音并没有把自己的事情透露给安长埔,秦若男略微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心里又有一点淡淡的失望。
两个人忽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过了好一会儿,秦若男才主动打破沉默,说:“这么说起来,钟翰之所以会和陶音音来往,会去调查她的底细,其实是替你打抱不平,在帮你的忙?”
“是啊,所以我一直跟你说,他这个人其实很不错的。”安长埔笑着说,他还想再夸奖钟翰几句,可是心里忽然想起那条短信邀约,话到了嘴边又顿住了。
秦若男不大在意的扯了扯嘴角,钟翰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并不在意,现在知道了安长埔并没有同时遭受友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并且处理好了他和陶音音之间的关系,这让她松了一口气,或者准确的说,心底还有一些隐隐的喜悦。
不过她还有另外一个疑问:“可是……陶音音她到底喜欢谁?她为什么要同时周旋在那么多个男人中间?为什么明知道钟翰是你的朋友,还要冒险去主动搭讪他?”
“你的这些问题原本我也不知道答案,今天晚上和陶音音的父母谈过之后才知道,其实她老早就有这样的毛病,可能是小时候在家里太受宠爱了,认定了所有好东西都要属于她一个人才行,所有的人都要对她一个人好,所以只要是各方面条件都比较优秀的异性,她都会忍不住想要去招惹对方,哪一个都不想放手,又哪一个都不全情投入,好像特别享受那种被许多异性包围着的感觉。就是因为知道她有这样的坏毛病,她的父母才会想要帮她物色一个可托付的对象,”安长埔指指自己的鼻子,“那个倒霉蛋恰好就是我,陶音音也向她的父母保证过,会收心,认认真真的恋爱结婚,今天我把事情和她父母开诚布公的谈清楚,她父母听说了陶音音还是故态萌发,没有一点改变,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他们还让我代替他们向你道个歉,说不敢太娇纵女儿,让她去给你添麻烦。”
秦若男听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陶音音对于与异性保持暧昧关系这种事情,竟然已经到了癖好的程度:“道歉倒是不需要,不过,她这种也算是心理问题吧?”
安长埔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秦若男不说话了,原本是她鼓起勇气要来向安长埔告密,没想到最后目瞪口呆,几乎来不及消化的人却是自己。
两个人相对无言,默默的坐了一会儿,秦若男看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竟然聊了这么久,她连忙站起身来,想安长埔提出告辞:“不早了,既然你的问题解决了,那我也要回去了,明天还得排查宋成梁同居人的事情呢!”
“我送你。”安长埔没有征求秦若男的意见,也跟着起身拿了自己的外套跟着她一同下楼。
送秦若男回家的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不管是对安长埔还是秦若男而言,今天晚上的信息量都有些偏大,足够他们沉淀一阵子了。
当车停在秦若男家楼下的时候,安长埔清了清嗓子,对正准备下车的秦若男说:“若男,我没想到我的私事给你填了那么多麻烦,也没想到你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谢谢你。”
“谁让我们是搭档呢。”秦若男轻描淡写的说,尽量让自己不掺杂太多的情绪进去,“恭喜你再次回归单身,不再继续充当陶音音‘鱼塘’里的一条鱼了。”
“其实,”安长埔忽然笑了出来,“真是托钟翰的福,因为他所谓的鸡飞蛋打计划,陶音音的‘鱼塘’里现在一条鱼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样的办法,总之在我去陶家摊牌之前,陶音音身边的那些男人似乎都察觉了自己的处境,纷纷向陶音音提出了分手,你都不知道今天晚上陶音音哭起来有多吓人,鼻涕都快流进嘴里了,一个劲儿的说,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去招惹钟翰这样的人。”
虽然这样有些显得缺乏同情心,秦若男却的的确确打从心底下感到了一种痛快,她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陶音音那张总是妆容精致的脸是如何因为痛哭而扭曲变形,终于也忍不住,用微微含着笑意的语气说:“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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