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之前呆过的地方,把另一伙人的头头砍得不轻啊,听说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你下手还真是够狠的,‘大哥大’!”安长埔用带着讽刺的语气对他说。
“我不狠行么!我不狠他狠!我要是不砍他,他就得砍我,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得是我!他们那帮人也太不要脸了!都说了道上的事情道上解决,打不过就报警!真TM不嫌丢人!”关和顺不服气的说,还愤愤不平的朝一旁狠狠的啐了一口。
说完,他又看了看安长埔和秦若男,问道:“你们打算啥时候把我移送回去?”
看样子,他以为安长埔和秦若男是因为自己持械斗殴的那件事情才跑去抓自己的。
“移送的事情要等我们联系了当地公安机关之后才能确定时间,”安长埔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看着愣住了的关和顺,继续说,“我们其实原本只是想找你聊聊崔立冬的事情,谁知道你见了我们也不等我们说明身份来意就先做贼心虚的拔腿就跑,这倒让我们顺便帮了外地同行的一个忙。”
关和顺听完安长埔的话,抡起胳膊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自己:“我可真是倒霉催的!怎么就和崔立冬搅合到一起去了!关键时刻自己还犯二!”
发泄了一通心中的郁闷之后,他一面揉着被自己一巴掌打得已经微微发红肿胀的脸颊,一面没好气的问:“崔立冬那小子捅了什么篓子了?”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是他捅了篓子,而不是他被人怎么样了?”秦若男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一个问题。
“这不是废话么,他崔立冬是什么人啊!他可是个狠角色!除非另外的那个更狠,一般的流氓地痞都不可能把他怎么着!话说回来啊,要是以多欺少,一群人群殴他一个,那可不好说。”关和顺心不在焉的回答,看起来他对崔立冬的安危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
“你认识崔立冬多久?”
“我们俩从初中那会儿就在一起混,你说我认识他多久?”关和顺嗤了一声,好像秦若男刚刚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这么说来,你们关系还挺不错的喽!”安长埔替关和顺下了个结论。
“别!人家现在可是正经人儿,咱一不学好的,攀不上人家!”
“这话怎么说?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再和我们端架子,嘴巴闭得紧紧的也没有意义,你说对吧?”安长埔希望关和顺能主动说清楚,不要被动的问什么答什么,“你之前一直不在C市这边生活,为什么突然跑过来?之前为什么频繁的去找崔立冬?”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么,我在原来那里把人砍了,我倒没想过那个不要脸的居然报警,主要是怕报复,就到这里来,想在这儿混,所以就想找崔立冬入伙,谁能想到这小子脑子不知道是不是进水了,居然突然转性了,跟个娘们儿一样口口声声的说要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呸,真是笑死人了!老话说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就他还想当什么好人?!”
关和顺又往一旁啐了一口,咬牙切齿的,似乎被崔立冬的做法惹得气愤难平。
“想学好什么时候都不晚。”秦若男说。
关和顺不耐烦的朝她翻翻眼睛:“那是你没去打听打听他老爹以前是个什么德性!也没打听打听他以前是什么德行!你要是知道崔立冬以前的模样,肯定也想像我刚才那样,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那你说说,崔立冬以前什么样?”安长埔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以前随时随地后腰里都别着钢管儿,别说谁招他惹他,就是因为看人家不顺眼,就可以直接一个啤酒瓶子砸人家脑袋上,他上初中那会儿,和隔壁职业高中的一个小姑娘谈恋爱,结果后来听说那小姑娘在职业高中里头还有个男朋友,你知道他怎么做的么?他带着我们一帮兄弟过去,把那个小子围在中间,也不用我们帮忙动手,对那个小子说,敢和他崔立冬抢女朋友,那必须骨头够硬才行,之后他就拿一旁的木头椅子砸那小子的后背,砸碎了两把椅子,职业高中保安科的人过来了才算罢休!”
这件事秦若男和安长埔虽然不知道过程,但是对之后的结果倒是有所了解,崔立冬当年就是因为这一起故意伤害才被送去了特殊学校进行管理教育的。
“后来他不是被强制转学了么,”关和顺继续说,“有一天他来找我们,手上缠着纱布,我们以为他在那个破学校里头和什么人打架吃亏了呢,一问,他说,是他的老师唠叨的太多,他烦了,就一拳打在一旁的玻璃窗上,玻璃窗碎了,他手去医院缝了12针。这样的人能学好?你们别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