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皱紧眉头想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却又别无选择的部分接纳了小卫的主意,提出三个人以照片中人家人,此人失去联系已久为由,拿着鲁民的艺术照继续询问打听。
听说是女方不知所踪,虽然之后的几家小婚介也显得有些紧张,但至少排除了是被女方骗了钱财的可能性之后,婚介方面的责任自然就少了许多,防备心理也松懈了一些。
尽管如此,走了几家生意惨淡的小婚介之后,他们三个依旧是一无所获,这让他们忍不住开始对旅店老板的话产生了怀疑,认为是不是被误导,走入了误区。
就在他们几乎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转折,一家和干洗店公用店面的小婚介所里,有人认出了鲁民。
“这不是鲁冰么!”婚介所的老板娘一看到鲁民的艺术照,立刻就认出来了,“怎么了?人丢了?什么时候丢的啊?”
这家婚介所在的房子,是由一户普通的一楼民居改造成的,房间的窗子被改成了门,干洗店在用,婚介所在客厅里,走入户门,由于没有真正的隔断,干洗店那边机器的轰响不绝于耳。
为了能让老板娘听清楚,秦若男不得不凑到她面前,提高音量对她说:“这都半个多月没消息了,我们听说她之前到这边登过记,想问问最近有没有看到她,或者知不知道她跟谁在一起!”
“因为什么失去联系的啊?是不是你们做子女的不同意她找老伴儿啊?”老板娘打量了秦若男一番。
秦若男没有回应,她的不回应被老板娘当成了默认。
“她人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我还真不知道!我们这儿包介绍,但是不包成功,我这也差不多得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人了,还以为相成了呢!”老板娘对于找人这件事没有多高的热情。
“能把和她见面的人都有谁告诉我么?”秦若男说完,瞧见老板娘变了脸色,连忙用恳求的语气说,“我不会让外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
“是啊,拜托你了!”安长埔也一脸诚恳的凑上前来,“这人一声不响的就找不到了,全家上下都很着急,我们也想赶紧找到人,好歹确定一下安危。”
老板娘迟疑了一会儿,好象在衡量这件事里的利弊,最终还是转到一张老板桌后头,在一排文件夹里面翻了半天,最后找出了一沓表格,翻了半天才找到贴着鲁民另外一张艺术照的登记表,抽出来递给秦若男。
“我这儿只有安排过和她见面的对象的姓名,别的没有了。”老板娘一副已经仁至义尽,其他已经是爱莫能助的样子,“方才我就说了,我们这里是买多少钱的套餐,我们安排几次见面,成与不成不归我们管,反正和她见过面的男的,姓名都在这里了,你们自己想办法打听去吧!”
秦若男一看表格上面长长的一排名字,不禁皱起眉头,照例来说,鲁民虽然整容、整形,让自己看上去很像个女人,可是像终究只是形似和神似,本质上他还是个男人,跑到婚介所登记,又被安排相了那么多次亲,他是怎么瞒过婚姻介绍所的呢?
安长埔好象也想到了同样的疑问,他从秦若男手里接过那份不短的名单,一脸哭笑不得的问老板娘:“见了这么多人?这得是多少钱的高级套餐啊?我们家的条件有那么吸引人么?”
“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家什么条件,”老板娘看了看他,发现除了相貌还不错之外,穿着打扮也不过是普普通通,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一丝轻视,“实话说吧,我不知道这女的是你们家什么人,反正我可没收她多少中介费,打了五折都不止,我这儿来登记的人,男的多,女的少,你们家这位长得还挺秀气,我也就冲这个,指望她能多帮我吸引几个见面的老头儿,至于你们家什么家底,我还真没打听过,没啥好奇的。”
这么一说,三名刑警就都听明白了,敢情这位老板娘指望着鲁民这么个“漂亮女人”能够做招财猫,帮自己吸引更多来见面的征婚男人。
可是,鲁民与这么多不同的男人相亲见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他就不怕穿帮露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