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秦若男,憋了好一会儿,到底没有说出什么重话,只是气哼哼的回答说:“我没那么无聊!我要是想对付钱玉玲用不着这么下作!而且我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的我欺负她一个女人家干什么!我这么说是有真凭实据的!有一次周日,我去钱玉玲家接儿子,还没到钱玉玲家呢,看到那个男的拖着我儿子在马路边走,我儿子一看就是不想跟他走的样子,我赶紧喊了一声‘你干什么抓着我儿子’,方万看到我也立刻大喊‘爸爸’,那个男的立刻就松开我儿子急急忙忙的走了!时候我问方万那个人是谁,他说不认识,神经病。”
“你说的这件事情确定属实?”
“那当然!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方达的人格到底能不能足够担保这件事的真伪,秦若男也说不上,想要验证真伪,首先还是要找到这个所谓“钱玉玲男朋友”的男人。
“你能尽量描述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么?”安长埔此时问出了秦若男刚刚想要提的问题。
方达沉吟片刻,有些吃不准却又不甘心放弃,一番回忆之后,表示虽然记忆不是特别清晰,描述起来有些困难,但是如果看到那个男人或者此人的照片,一定可以立刻将他认出来。他记忆里,这个男人个子比较高,身材也很粗壮,皮肤黑黝黝的,脸膛很红,两条眉毛好像两条小扫把一样,又粗又浓,头发是自然卷,脸上隐约好像有麻子,不过不能确定,比较明显的特征是他喉咙位置有一颗黑痣。
抛开方达出于不良印象而刻意丑化夸张的成分,至少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体格强健的男人,正值壮年,可能从事户外或者其他经常遭受阳光照射的工作,也不排除天生肤色暗沉的可能性。
“你对你前妻的男朋友可真够关心的!”夏颖在一旁凉凉的说。
方达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妻子的怪腔怪调,眼睛看也不看她,对秦若男说:“警官,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觉得这个人很可疑,没有刻意报私仇,浪费你们工作时间的意思,希望你们一定重视起来!这件事其实就算你们不来找夏颖询问泻药的事情,过几天我情绪平稳下来,也是会去找你们反应的。”
安长埔对他点点头:“我们有数,如果有时间,过后我也想请你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请我们负责画像的专家画一幅你刚才说的那跟男人的画像,你帮忙辨认一下相似程度,我们也比较方便寻找。”
“没问题!这绝对没有问题!”方达立刻答应下来。
此时此刻,谈话的内容已经与夏颖毫无关联,她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两手依旧狠狠的掐着怀里的抱枕,不过倒不像是之前的害怕不安,而更像是被气的。
秦若男朝她瞄了几眼,几次想要开口问方达一个问题,又都犹豫了,她试探着询问是不是影响了夏颖休息,如果是的话其余的事情可以考虑请方达到公安局再详谈,夏颖都不等方达表态就抢先声明自己不累,不需要休息,要陪丈夫一同接受询问,甚至去公安局帮助画像。
没办法,秦若男只好硬着头皮问方达:“听说钱玉玲每次经人介绍认识了再婚的对象,你都会出面捣乱,这些是事实么?”
如果说之前夏颖的眼神里带着委屈,那么在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之后,她看向方达的目光就尖锐的好像刀尖儿一样了。
方达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看看秦若男和安长埔,索性低下头去,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闷头抽了起来。
夏颖出于孕妇的本能,立刻起身躲开二手烟最浓烈的范围,有些恼怒的一指方达:“方达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不是之前和你前妻一直纠缠不清?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你少管我!管好你自己得了!”方达不耐烦的冲她一挥手。
夏颖一跺脚,指着方达的鼻子大骂一句“你给我等着”,之后就一个人气鼓鼓的抓起外套冲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