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孩子老早就不一桌吃饭了,以前坐在一桌吃饭,他总是故意把饭菜翻倒在地上,或者在桌子下面踢我的腿,找各种茬儿!所以后来我干脆晚上把饭菜分成两份,一份端进房间里自己吃,另外一份放在厨房里,他饿了自己就去拿了,我们各吃各的,谁也不影响谁。”
“为什么要这么做?泻药是你从店里拿回来的?”
没想到会被说中泻药的来源,夏颖的脸红了一下,这个反应倒是让秦若男和安长埔多少有些诧异,那种被说中的尴尬和惭愧,竟然出现在关于偷药的这件事上,而不是给方万下药,就好像给方万下药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只不过像是过去学生时代偷偷在谁背后贴了一张画着乌龟的纸条一样,反而偷药的事情才真的是见不得人的羞耻。
这种反应,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那孩子以前不知道是自己有毛病还是受他妈妈的教唆,成天和我作对,把我的护肤霜挖掉扔了,往里面挤牙膏,我的高跟鞋被他偷偷割断了好几双的鞋跟儿!所以我才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我那充其量也就算是以牙还牙!我真的没有想过吃点泻药也至于弄出什么危险来!我以为不过就是跑跑厕所,最多也就不小心拉在裤子里被人笑话而已!”夏颖委屈的替自己辩解着。
“你从药店里往家拿过几次药?”安长埔问。
“不记得了。”
“平时拿回家的都是些什么药?”
“都是些日常用药,治咳嗽的治感冒的,反正也就这一类的了!你们不会还是怀疑我这一次又对方万下了什么药吧?”夏颖瞪圆了眼睛,眼圈也红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根本不可能对他下什么毒!就算我想毒害他,我总得有毒药吧!我们店里头,凡是有些毒性的特殊药品都单独放在一个玻璃柜里存放,钥匙在我们店的管事儿的手里面,我们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开,平时来人拿着处方来买的时候,都得特意叫人家来给开!不信你们查去!”
“你这个人!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方达听了半天,现在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很愤怒,想要发脾气,又有顾忌,极力隐忍着,其中还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你多大岁数?他多大岁数?他出生的时候你中学都要毕业了!你怎么竟然会和一个小孩儿一般见识?!他再怎么不对,你告诉我!我回来批评他,教训他,哪怕是打他,可是你怎么也不能给他下药啊!事后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里头有什么蹊跷,你就心安理得的什么也不对我说!”
夏颖扁着嘴,依旧一脸委委屈屈的样子,想要开口争辩,又心知肚明眼下自己是理亏的那一个,所以只是哀怨的看着方达,并不开口。
“反正……反正我肯定不可能真的去害方万就是了!”等方达数落够了,夏颖才把目光从丈夫脸上移开,看着安长埔和秦若男说,“我自己也快要当妈妈了,在这种时候哪个准妈妈都会希望多做好事替自己没出生的孩子积德,怎么可能做杀人害命的事情!更何况,方万那么大个孩子,我就算是起了歹心,想要做些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你们说我现在都还没有到怀孕的稳定期呢,我连把他藏起来让你们找不着的能力都没有!”
“安警官,秦警官,说实话,这件事上我选择相信夏颖。”方达在默默听完夏颖的话之后,也开口替她说起话来,“不是我有了年轻的老婆,老婆又给我怀了孩子我就不在乎方万,其实我心里也比谁都盼着孩子能早点被找到,能平安无事,但是夏颖她真不是那种歹毒的人,她平时连条鱼都不敢杀,见到蟑螂和见了流氓受惊吓程度差不多,就这么一个小女人,我实在是不相信她会对我儿子不利。她之前给方万吃泻药的事情,说实话现在我也还很生气,但是这是两个性质,我不会因为那件事就怀疑自己的老婆会害自己的儿子!”
夏颖可能没想到方达竟然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支持自己,一时之间悲喜交加,伏在丈夫怀里哽咽起来。
方达一面轻抚着夏颖的后背安慰她,一面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我知道这段时间我的态度不太好,但是希望你们能够多理解我一下,因为最近我承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工作需要照常做下去,家里面妻子刚刚怀孕需要调养,儿子丢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父母现在听说孙子丢了,也受了很大打击,这些都要我一个人扛,换成是谁,恐怕也会情绪失控的。”
安长埔对他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
“还有,既然你们之前怀疑到夏颖的头上,我也带你们登门来对证了,那警察做事要公平,我也怀疑钱玉玲的男朋友,希望你们也能同样认真的去调查一下。”方达轻抚夏颖后背的手停顿了一下,停顿了一下,严肃的对面前的两名刑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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