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埔停顿了一下,才重新开口说:“我们同时也了解到一个问题,就是你的爱人夏颖在一家大药房工作,在她工作期间曾经发生过泻药丢失的情况。”
方达一听他这么说,脸上顿时多了许多怒气,他身手朝安长埔愤怒的一指:“你什么意思?!这两件事里面有什么关联么?!没有证据不要胡说!”
“这两件事里有什么关联,这个问题我们也很想弄清楚,而证据我们手里面有,所以才来联系你,希望你能允许我们去当面与夏颖沟通这个问题,毕竟她现在也是个孕妇。”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们也知道小颖她现在是个孕妇!你们上次上门去询问她,已经很影响到她的情绪了!从那之后她就一直不舒服,我替她请了病假在家里好好养胎,不希望再莫名其妙的节外生枝!”方达的拒绝虽然用了询问的语气,但是与其说是问对方的意见,倒不如说是在威胁和叫板。
秦若男拿出医院给学校开具的证明,以及学校留底的校医务室记录,起身放在方达的桌子上:“你也不用对这个问题太敏感,第一,我们并没有说过怀疑夏颖曾经对方万不利,只是简单的对你陈述夏颖可能曾经带泻药回家;第二,你作为方万的父亲,既然知道自己工作忙,在得知儿子之前有惊无险的中度脱水是因为服用大量泻药,难道不想向相比之下同孩子相处比较久的夏颖了解一下情况么?第三,我们没有说过夏颖和方万那一次的事情有直接的关联,如果你对自己的妻子有信心,又为什么排斥我们去调查事实呢?你阻挠我们去,只能让我做出两个联想,要么你对方万的挂机担忧是假的,要么你对夏颖的为人比我们还没有信心。”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对小颖没信心!打从我决定和她结婚那会儿起,我就知道她是个善良纯洁的好姑娘!我不知道是不是钱玉玲给你们灌了什么枪药,让你们对小颖有那么深的成见!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怎么说,最后的事实一定会证明你们是错的!”方达被秦若男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但还是不甘心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顺便疑心起这些都是前妻破的污水。
安长埔叹了口气,摇摇头:“方先生,咱们两个都是男人,虽然我比你年纪小,照理来说你已经结过两次婚,而我一次也没有结过,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一些可能显得班门弄斧的话,但是我觉得婚姻不成仁义在,婚姻失败对女人或多或少会带来伤害,你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是不是对前妻应该心胸稍微宽广一点?现在方万失踪,你和钱玉玲难道不应该暂时抛开对彼此的诋毁,把心思放在你们共同养育的儿子身上么?”
方达垂下眼皮,叹了口气,忽而又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站起身对他们说:“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打声招呼,这就带你们去家里找夏颖问个明白!话说到这份上,我要是不带你们去问问,自己心里也过不去那个坎儿!”
就这样,在安长埔和秦若男激将法的推动下,方达带着一脸的阴郁坐上了他们的车,一路直奔自己居住的漂亮小区。
前一晚去过钱玉玲的家之后,现在再看看方达的家,更觉得两人离婚后生活差距的明显,这也难怪乎方万越来越不愿意去母亲的家里住,小孩子有时候比大人更现实,不是功利,而是更在乎眼前最直观的体会。
方达走在最前面,一马当先,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一言不发的进屋拿拖鞋给身后的安长埔和秦若男换。
“方达是你回来了么?”听到门响,屋里传来夏颖的声音。
“嗯。”方达心情不佳,只低沉的应了一声,闷闷的。
似乎是听出丈夫不太对劲的情绪,里面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夏颖从屋里开门走了出来。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夏颖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来,一抬头看到方达身后还跟着之前来过的两个不速之客,顿时愣住了,“老公,他们两个来干什么?”
“你们自己问吧,我现在没心情说话!”方达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秦若男说。
秦若男起初没有说话,把之前给方达看过的那两张证据递给夏颖,夏颖疑惑的接过来,看了几眼,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又一言不发。
等了好一会儿,夏颖拿着纸张的手开始抖了起来,方达看她这样,也有些慌神了,赶忙过去扶着她问:“小颖,你别激动,怎么了你说话!”
“我……我就是恶作剧!我可不是存心想害他!”就在安长埔和秦若男以为夏颖会否认狡辩的时候,她却说出了出人意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