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明白!”安长埔连忙点头。
看他们表现的这么理解,张波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对两个人说了一些关于夏颖的事情。
按照张波的描述,夏颖在这家药店里的人缘可实在是不怎么好,原本她并不是在这个分店的,据说是在那边闹了什么矛盾,店长处理不了,只好请求把她调到别处,到了这边,夏颖也一贯很高傲的样子,不太喜欢理人。
至于丢药的说法,是有好几次轮到夏颖值班过后,总是会发现少了一两盒药物,价格都不贵,而且要点白天人多手杂,偶尔却是也有给人家拿出去看看的药放在柜台上没来得及收就被人顺走了的情况,所以也没怎么引起重视,只是私底下议论的时候会说,怎么偏偏那么巧,好几次丢药都是在夏颖下班之后发现的。
起初大伙还都只敢背后偷偷议论,毕竟无凭无据的没处说去,结果后来有一天,夏颖下班准备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被跑进来买药的顾客撞到,人差点儿就四脚朝天的摔在那儿,随身的背包也掉在地上,从里面滚出两个药瓶来。
张波说,当时夏颖很狼狈,急急忙忙捡起来就走了,第二天一早来上班,主动去到交款台那里说前一天自己帮朋友买药,走得急没有来得及交钱,现在来补交。
从那之后,之前的几次丢药事件就自然而然的被记在了夏颖的名下,期间丢过的药从普通的感冒药,到低端的消炎药,大多是价格不高的东西,其中也不乏清肠通便的泻药。
得到了张波的证实,秦若男和安长埔又询问了另外两个人的联系方式,与她们分别取得了联系,其他两个人的说法与张波大同小异,中心内容上面并没有明显出入,有的只是个人对夏颖或多或少加进去的不同程度的主观情绪罢了。
当被问起开出这样的证明怕不怕得罪了夏颖,对于这个问题,张波和另外一个开证明的董琴都支支吾吾,态度有些不明朗,看起来还是颇有顾虑,剩下的一个名叫赵利红的店员对此倒是满不在乎,说反正夏颖也在这家店做不了多久了,早就撂话说打算回家当全职主妇让老公养,得罪不得罪的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在证实了钱玉玲拿出来的三张“证明”属实,并非她自己假造的之后,第二天一早,安长埔和秦若男又去了当时给学校开具证明的那所医院,找到了开证明的医生确认证明书的真伪,并且询问了方万当时的情况。
事情过去了好几个月,医生一下子也记不大清楚,翻找过病历记录之后才确定却是收治过方万这么个小病号儿。
据医生的说法,方万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很虚弱,身体也如诊断上写的一样,已经呈现出中度脱水的状态,并且伴随着体内电解质紊乱,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发展到重度脱水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而造成这一后果的罪魁祸首正是泻药。
“可能是孩子淘气自己胡吃药吧,”医生大体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经过,“我同孩子的父亲谈过,孩子父亲说孩子平时没有便秘的情况,家里也没有人给他服用过泻药。”
谢过医生,安长埔又载着秦若男直奔方万就读的那所私立小学,找到了刚刚下课的班主任陈老师。
陈老师对于方万生母曾经到学校来找过校医务室的事情全然不知情,不过听了秦若男和安长埔说了前因后果之后,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原本班里有个孩子说过方万说他的继母想要害他,所有人都以为是孩子的戏言,可是眼下的几条线索都让人没办法不去一探究竟。于是他陪着两个刑警到校医务室,确定过了钱玉玲手中的复印件的确是从这里求走的。
“除了方万的那个同学提过之外,你有从他本人嘴里听到过关于这件事的细节吗?”秦若男问。
陈老师用手指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皱着眉摇了摇头,说:“其实说起来,方万这孩子他还是有些怕我的,可能是之前我因为他总向班里同学‘借小钱’的事情没少批评他,所以他总是见了我就跑。”
“什么叫‘借小钱’?”安长埔没明白陈老师话里的意思。
“是这样的,我也是后来听班级里的孩子反映,才知道有这么回事的,方万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会开口向班里的其他孩子借钱,说是借,但是数额一般都是一元、五角这种零钱,你们也知道的,我们这里的孩子家庭条件都还不错,这种面值的零钱没人会去找方万索要,所以方万的借是有借无还,并且还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回,你想,一块钱不多,但是他在班级里像每个人都去要,一周要两三回,数额也不算太小,也不知道方万要了去干什么,问他也不说,不过后来收敛多了。”陈老师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