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想,他刚才风风火火的去找丁木兰,随口就能支使她去烧水泡茶,明摆着对这个岳母没有一点孝敬的态度,说为了方便和咱们谈就把丁木兰骗出去,之后还自告奋勇说要留下来替岳母打扫卫生,你觉得可信么?他想留下来,必然有他的理由,就像你说的,他那么贪婪的一个人想想看。”安长埔没有直接说明理由,而是给出了一个提示。
秦若男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况,忽然只见就明白了卢吉的意图:“他是想把丁木兰支走,然后好拿走丁木兰的户口之类证件,想办法卖掉丁木兰的房子?”
“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这也是咱们俩的猜测,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无论怎么说,防患于未然总还是没有错的,丁木兰已经失去了丈夫,如果再失去房子和赖以生存的土地,那未免也太悲惨了。”安长埔的语气里满是怜悯。
“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软心肠的人。”秦若男有些怅然。
安长埔诧异的看了看她,这一次没有忍着,而是选择直接问了出来:“你好像话里有话呀?我们以前是不是打过交道?我这个人记性不算坏,但是也不算太好,难免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如果咱们俩因为过去什么事情打过交道,而且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别管隔了多久,如果真是我有不对的地方,现在我补你一个赔礼道歉。”
安长埔的话说的真诚,一下子到让秦若男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一下子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好一会儿,安长埔没有催促她,只是耐心的等着,秦若男自己终于摇了摇头,开口说话了:“算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既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就让它彻底的过去吧,说出来,或许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反倒是羞辱了我自己。”
她这么一说,倒让安长埔更加好奇,他一把拦住准备发动汽车的秦若男:“你等等,看来咱俩还真有过结,这个过结看样子还不算很小,可是我没道理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你越是不说清楚,我倒心里不踏实,想弄清楚了。”
秦若男听了他的话,忽然之间笑了,她拉开安长埔拉着方向盘的手:“不踏实就不踏实吧,这就算是我对你的报复了,如果好奇,就自己去打听清楚,就是别来问我。”
说罢,再不和安长埔谈论这个话题,开车上路。
安长埔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映,想了想,倒也欣然的接受了:“行,那你就先‘惩罚’着我,我连刑事案件都破的了,这种事还真不信会没辙!那咱们就走着瞧!”
“好,走着瞧。”秦若男点点头,和安长埔做搭档这么多天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脸上的笑意这么浓。
然而安长埔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她的笑容冲淡了许多。
“不过这件事我得等有空的时候再去调查,你眼下倒是有一件比较需要抓紧找到答案的事情——赶紧弄清楚鲁安梅藏哪里去了!”他沉默了几秒才对秦若男说。
秦若男抿着嘴,点点头,她内心里同情鲁安梅的遭遇是一回事,现在鲁民的案子还没有侦破,在这么敏感的时候,鲁安梅忽然注销了手机号码,辞掉了原本的工作,音讯全无,无论从案件的关联性,还是她本人的生命安全出发,弄清楚她的行踪,确定她现在身在何方,这都是有必要,并且十分重要的事情。
两人回到公安局,安长埔似乎早就打定主意把调查鲁安梅的事情交给秦若男去做,他自己一下车就从包里拿出了两个证物袋,急急忙忙的要送去化验。
秦若男一眼看到其中的一个证物袋里放着一个和之前从鲁军家里索要来的一模一样的鼠药包装袋,只不过包装袋是空的,里头并没有盛放任何鼠药。而另外的一个证物袋里,是一小撮黑乎乎的东西,安长埔动作快,一晃就攥在了手里,秦若男没有看清楚。
“你拿的是鼠药包装?哪里找到的?”秦若男连忙追上去,问。
“你说呢?”安长埔不认为她心里头不知道最有可能的答案会是什么。
“另外一个是什么?”秦若男指指他攥着的手。
“先不告诉你,等到除了结果之后我再跟你细说!”安长埔神秘兮兮的说,然后撇下秦若男,大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