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埔也傻眼了,没想到给出的地点居然是市郊乡一处正准备开发的荒地,眼看着周围除了沙土石块之外,连花草树木都见不到,这附近能有方万的线索?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安长埔立刻又打电话和方达确认了一下,看样子一大早除了安长埔之外,方达也同样接到了这样的通知,方达接到安长埔的电话,听说电话里提供的地点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荒地,似乎也很意外,两个人反复核对了一遍地址确认无误,无奈,安长埔只好挂断电话,打回局里,请值班的同事帮忙查一下打这通电话的号码来源,之后就开车往城里返,半路上接到电话,查询结果是,那个电话号码根本就是路边的一处IP公用电话。
原本以为充满希望的线索,瞬间成了一起恶作剧,安长埔对此感到十分懊恼。
“这要是平时,我怎么着也得先验证了线索来源然后再行动的!这倒好!不知道被那个缺大德的给涮了一道!”他气的狠狠捶了方向盘一拳,不小心碰到喇叭,滴的一声响,把前车司机吓了一跳,趁着红灯停车的空挡回过头来冲他们怒目相向。
“你也是为了着急找到孩子,可以理解,方万失踪这么久,大家都很担心他的安危,换成是我,也会冲动的。”秦若男这么说倒不是替安长埔宽心,而是实实在在的肺腑之言,尽管年纪比较轻,自己并没有身为人母,但是想到一个年幼的孩子失踪这么久,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方达原本也以为儿子能够被找到了,也急急忙忙从家里赶了出来,尽管明知道扑了个空,等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回到公安局的时候,他也已经到了哪里,先是对安长埔他们大清早上空跑一趟表示歉意,随即又因为有人提供假情报而气愤不已。
安慰了怒火中烧的方达好一会儿,才把他好歹劝走了,之后根据之前锁定的方万手机序列号,他们又对方万的手机进行定位,发现在方万失踪的那个星期一之后,他的手机隔了几天就又有人使用了,于是根据定位,外加对手机号码的所有者进行调查,没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就顺利的找到了手机的持有者。
拿着那部手机在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白领,据说是大学刚毕业参加工作还不到半年,手机是他从一家二手手机店里买出来的,为了证明,他还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翻出了当日的购买凭据。
安长埔和秦若男又来到了那家二手手机店,店员见警察登门也吓了一大跳,被问起手机的来源,说是一个小孩卖的,再追问卖手机小孩的年纪和外貌特征,却与方万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根据店员的描述,来卖手机的小孩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儿,长得黑黑的,个头不算很高,但是很敦实,说话带着变声期男孩儿特有的嘶哑,最有特征的是他的右手上有一个烟头烫伤的疤痕。
再追问起来,店员也说不出什么特征,焦急之下,秦若男忽然发现从手机店的门看过去,对面是一个电信营业厅,门口就有个监控摄像头。
于是秦若男请店员跟他们一起到对面的电信营业厅去,找到保安负责人,说明来由,在保安室里调出当日的监控录像,因为隔着一条马路,画面不算很清楚,但是依稀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店员紧张兮兮的盯着监控摄像记录看了好半天,终于,在一辆挡住摄像头视野的公交车开走之后,她指着屏幕上从手机店走出来的人说:“就是他!就是他!”
只见画面上的那个人,和店员之前形容的差不多,看起来中等身材,比较敦实,摄像头不清楚,肤色倒是看不真切,画面中人梳着短短的圆寸,上身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上衣,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这人是找到了,怎么确定身份呢?”秦若男有些没主意的看看安长埔,小声问。
保安主管在一旁听见了,凑过来看了看,咧嘴一笑:“这个我倒是能帮得上忙!这小子啊,八成是咱们市第八中学的学生!”
“第八中学?”安长埔眼睛一亮,连忙问,“能够确定么?”
“八九不离十,我儿子就是那所学校毕业的,”看上去年近半百的保安主管又看了几眼,笃定的说,“他们校服都是一样的,不过录像上这个小子的衣服是不是他自己的,那就不好说了,也没准儿是他借了别人的校服穿。”
尽管就像保安主管说的那样,如果这件衣服不是画面中人自己的,那想要查处他的身份就比较难,但至少现在有了方向,可以先去第八中学找一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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