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硅胶!花了好几万块钱弄两块硅胶在身上,就是为了过过瘾,过几年再拿下去继续做男人?这事儿要是那种家里特别有钱的人做出来,我还真信,反正这年头,钱多的人有的是,觉得无聊想怎么祸害手里的钱都可能,但是就我们这一大家子,哪有一家条件富裕的?他鲁民有那个资本过过瘾然后再变回去么?!”鲁大嫂鄙夷的说,“要我说,鲁民那小子心里头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呢!丁木兰是明知道装傻,还是也被鲁民骗了,那我不知道,现在人都死了,就更没处知道去了。”
鲁大嫂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鲁军就一个人在一旁呆呆的发愣,目光都直了,好像压根儿也没听到后面鲁大嫂说的那些话。
“大家都是女人,”鲁大嫂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丈夫在身旁已经严重的走神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对安长埔,或者说主要是对秦若男这位同性诉说着,“拍着胸脯说,丁木兰确实挺不容易的,家里头男人不争气,还一心想要当女人,什么都不管,赚钱养家、洗衣做饭都靠她自己一个人,俩孩子呢,老二还算懂事,就是脾气太倔,老大是一点都不懂事啊!成天除了和她妈作对,真是没见她做过什么好事!现在鲁民一死,老二还没有对象呢!要是让丁木兰跟着老大两口子过日子,那估计还不如她自己一个人过呢!”
“鲁安菊那么不孝顺啊?!”安长埔对鲁大嫂给与鲁安菊这么低的评价有些意外。
“如果现在剩下的是鲁民,鲁安菊他们两口子或许还能对他好点儿,那丫头从小就对她爸亲,但是剩下丁木兰,横竖跟着鲁安菊和卢吉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当初丁木兰可是极力反对卢吉和鲁安菊在一起的!我觉得鲁安菊怀恨到现在呢!”
鲁大嫂话刚说到这里,鲁军的脚忽然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用力的搓了两下,发出很响的声音,把鲁大嫂吓了一跳,连忙看看他,发现他并不是阻止自己说话,而只是一个人发呆时候无意中的行为,这才转过头来接着说:“当初丁木兰觉得卢吉那人不踏实,不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所以不同意,老大就非闹着要和人家好,还没等怎么着就先怀了人家的孩子,卢家原来也没对他们俩的婚事多积极,结果怀了孩子,就只好赶紧结婚了,本来这样也不错,偏偏结婚前鲁安菊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流产,之后就一直再没有动静,所以结婚之后在家里也受气,卢吉说一她都不敢说二的。”
“鲁民活着的时候,卢吉夫妇会向岳父岳母要钱么?”秦若男问。
“那咋不会呢!大钱人家也背着我们,那咱就不知道了,小钱千八百的那种,我们亲戚圈里头都知道,这两口子最喜欢回爹妈家里来揩油了!”鲁大嫂鄙夷的说。
“唉!”
鲁军在一旁发出一声响亮的叹息,瞬间把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你这人到底咋啦?有事儿就说,干嘛哀声叹气的!”鲁大嫂也对丈夫的状态有些摸不到头脑。
“鲁民这小子,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在外面做了那么多荒唐事,还会想回头么?我要是早知道他想回头,就不会去找他闹了!”鲁军对于妻子方才说出的那番关于丁木兰和鲁民有好转迹象的话触动很深,看着妻子的眼神里充满了后悔。
没想到他自己居然说出了去找鲁民纠缠这件事,秦若男看看安长埔,安长埔看上去也有些兴奋。
这下子,鲁军、鲁民这一对兄弟到底因为什么起了纠纷,看样子很快就会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