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见到孩子是什么时候?请仔细的想一想!”秦若男不放弃。
方达为难的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惭愧的说:“我这个人工作性质决定的,平时应酬比较多,晚上经常晚回家,我应抽完回家的时候孩子都睡了,第二天早上等我起床的时候,方万又上学已经走了,所以我们爷儿俩见面其实不多不过我刚才想了想,我记得就是四天前,晚上我应抽完回家,看我儿子那屋的灯已经关了,就问我爱人孩子是不是已经睡了,我爱人说早就睡了,我就没过去打扰,我觉得我爱人那个人是不会说谎的,所以最后知道我儿子行踪应该算是那个时候吧!”
方达的话说到这里,钱玉玲在一旁发出了一声清晰可闻的冷哼,方达不满的瞪她一眼,没有回应。
看样子方达自己对这个答案也并不是十分确定,安长埔看看时间,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于是他对方达说:“方不方便给你爱人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件事?”
方达也看看手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刚起身就又被安长埔叫住。
“请你顺便也问一下她有没有接到过奇怪的电话或者信息,有没有人向她索要过任何形式的赎金。”安长埔叮嘱道。
方达答应着,示意自己要回避一下,就一边拨号一边走到办公室外面去了。
“问了也白问!就是一个小妖精,她怎么可能把我儿子的事情放在心上!”方达刚一走,钱玉玲立刻表达自己的不屑。
秦若男没有兴趣去追问钱玉玲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方达现在的妻子,其实这种事情想一想也知道,有哪个男人的前妻会对自己前夫后找的老婆有好感的呢!
“你这边也确定没有接到任何勒索电话么?”安长埔问钱玉玲。
钱玉玲果断的摇摇头:“谁会勒索我啊,我每个月的工资都还没有挣扎出贫困线呢,我们家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绑架我们家孩子有什么用啊!”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紧张的拉着秦若男的胳膊问:“你们说我儿子会不会是被人给拐卖了啊?”
这个问题,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没有立刻作出回答,因为他们心里也画着问号,依照通常的情况来说,男童被拐卖的几率普遍大于女童,但是十岁大的男孩,对于拐卖儿童的“市场”而言,已经略显大龄。拐卖一个年纪大的孩子,无论是风险还是收益,对于人贩子来说都十分不利,所以说拐卖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话说回来,可能性不大又不代表这种可能性不存在,在没有进一步调查之前,不能够草率的进行肯定或者否定。
“平时生活中,你有没有什么关系比较不好的仇家?”秦若男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一个年仅十岁的小男孩儿,莫名其妙的失踪大体上只有三种可能性,第一种是遭人绑架,如果是绑架,大部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勒索钱财;第二种是钱玉玲所猜测的那种——拐卖;最后一种,也是现在最有可能的一种,那就是借由孩子来报复大人。
并且在通常情况下,以勒索为目的绑架会很快开始向人质家属索要钱财提出条件,但如果是最后一种可能如果发生,那么生还的可能性就十分渺茫。
一会儿的功夫,方达打完电话回来了,告诉安长埔和秦若男,他现任的妻子也说不出最后见到方万是什么时候,更没有接到过任何形式的勒索,被询问起方达生活中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方达也连说没有。
“我又不是什么大领导,手里也没有什么权利,就是想得罪人都没处得罪去!不可能存在打击报复的可能!”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两个人别看心急火燎的跑来报案,关键的东西却一问三不知,安长埔没有办法,只好决定趁着下半时间还没有到,抓紧时间到方万所在的学校去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