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咨询台的电话告知,有人来找没有让她感到惊讶,倒是看到安长埔和秦若男的年龄段,这位徐老师从表情来看,显然是产生了和前台咨询员一样的疑惑。
秦若男对她简单的说明了来意,徐老师听了之后,倒是十分配合,二话不说关上自己的衣帽柜,把两个人带到沙发上坐下。
“你们别介意,这儿的条件就这个样子了,因为没有固定的教师,都是外聘的,有课就来,没课就走,所以也没有给添置什么桌椅,咱们就这么凑合着谈吧!”因为没有面对面的座位,徐老师自己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扭着身子对坐在旁边双人沙发上的两个警察说。
秦若男和安长埔表示不介意,方才他们对徐老师亮明身份之后,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那位老师就立刻识趣的躲了出去,此刻休息室里除了他们之外,就只剩下一个还在专心打电话的,徐老师询问是否要让那个人也一同回避,得到了否定的答复,毕竟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正常的询问排查,没有什么涉及到保密的东西,不需要过分的兴师动众。
听说自己补习班上的学生失踪了,徐老师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她连连追问到底是绑架还是拐卖,关切程度比方达和钱玉玲并没有低上许多。
“是这样,我在这里教数学辅导班,我的本职工作是另外一所小学的数学老师,还是班主任,你们刚才说方万失踪,我就有些担心,现在电视上、网上好多丢小孩的新闻,太吓人了,所以我想问问,要是最近咱们C市也不太平,那我得趁早提醒我班里学生的家长!”徐老师似乎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对于方万的失踪短时间之内联想到了许多其他方面。
秦若男只好告诉她,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性质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方万失踪前最后的行踪。
“他那天正常来说是应该来上课的,但是他没有来。”徐老师很肯定的回答。
“不用再确认一下么?毕竟已经过去四天了,而且方万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什么时候,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她这种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人忍不住怀疑答案的准确性,安长埔提议徐老师再核对一下。
徐老师起身到方才自己的那个衣帽柜里拿出一本点名册,一边翻着一边对安长埔说:“我理解你们的要求,不过这件事我很确定,因为我一周只来这里兼职两个晚上,一个是周一,一个是今天,周五,方万的那个班级是我从小学数学一年级开始带起来的,那孩子从二年级开始参加这个班,一直都是我教,我认得他。”
说着,她找到了周一晚上的点名记录,递给安长埔和秦若男:“你们看,他确实没有来,我没记错。”
安长埔结果来看了看,递给秦若男,秦若男看完又朝前翻了几页,然后抬起头看着徐老师,问:“方万缺课的次数还挺多的?”
“是挺多的,人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孩子上课几乎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徐老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我也暗示过他的家长,他父亲,说如果孩子对补习班排斥,不爱来,硬勉强也无济于事,但是他父亲坚持说补习有帮助,我就不好多说什么了,说多了等于断人家老板的财路,对我影响也不好。”
“方万逃课的事情,会通知家长,和家长取得沟通么?”安长埔问。
徐老师苦笑:“这里的规定是,我把出勤表给补习班这里的人,是否联系家长那是他们去做,我做老师的只管讲课,其余的事情很少插手,你们不知道,在这里是赚外快,给人家打工,和在自己单位里不是一样的感觉,不光是我,大伙儿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和方万的父亲碰过几次面,他偶尔会来接孩子,听他说话的那个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他儿子逃课的事情。”
“除了他的父亲之外,你还见过他家里其他人么?他继母有没有来接过他放学?”
“继母?方万是离异家庭的孩子?”徐老师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换成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就难怪了!怪不得我除了偶尔下课能看到他父亲过来之外,就没看到过他家里任何一个其他的成年人!”
秦若男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周一出勤表上方万名字后面那个空白的框框上面,心里默默的想,去补习班上课这件事,方万显然撒了谎,可是他没有来这里,到底是去了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