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什么,“过目不忘”这几个字,她从学生时代就一直从身边的人口中听到,从小到大,她没有什么傲人的地方,唯有惊人的记忆力一直是身边朋友、同学中的佼佼者。
老吴一看棋盘被恢复过来了,自然没话可说,把手一伸:“君子一眼,驷马难追,棋盘既然恢复好了,照片拿来我看看!”
渔夫帽把照片递过去,方才比较难看的脸色也恢复过来,他趁着其他人挤在老吴身边一起看照片的时候,小声的对秦若男说:“这几个人里头,老吴岁数最大,又是个棋篓子,除了回家吃饭和睡觉之外,几乎成天都在这儿泡着,要么下棋,要么看棋,如果有什么生人在这附近活动,就算别人都不知道,他八成也知道。”
老吴的反应速度和渔夫帽不相上下,看了看那张鲁安梅的照片,很快就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这人我见过。”
“什么时候见到过的?”
“两三周之前吧,我想想差不多得有三周。”
秦若男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日子,如果老吴的记性没有错,那么他看到鲁安梅的时候,距离鲁民遇害只有短短几天时间而已。
但是这只是老吴粗略的回忆,还不够确定,秦若男便又追问一句:“确定是这个人么?是在哪里看到的?”
“就是这附近!”一个方才在旁边看下棋的老人抢着回答,“这人我也见到过!肯定不是我们这附近的人,我还就看到那么一次,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了。”
他说完,旁边的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只见过一次,为什么大家都记得那么清楚?”秦若男感到很疑惑。
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人急着给出答案,倒是由老吴作代表,问出了几个人共同的疑惑:“你是什么人啊?打听这个小姑娘干什么?”
有人把目光投向渔夫帽,毕竟最初是他带着秦若男过来打听的,没想到渔夫帽也是一连好奇,所有人便都等着秦若男来给出答案。
秦若男愣了一下,想要找个什么理由来掩饰,可是这种随机应变的掩饰实在不是她的特长,她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希望这个时候安长埔在,有他在一定能想到合适的理由。
可是转念一想,既然找借口去遮掩不是自己的长项,与其生硬的去找一些容易被拆船的借口,还不如坦诚一点,只要不给谢乐明带来不必要的舆论影响,不就可以了么!
于是她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递给老吴让他过目:“是这样的,这个女孩子是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案子受害人的女儿,因为长年在外打工,和家里联络不多,所以找不到人,我们想要找到她,了解一些关于她家人的情况。”
“原来是警察找人啊!”老吴恍然大悟,把警官证还给秦若男之前还特意用拇指在警徽上蹭了蹭,好像是在鉴定真伪一样。
解答了那几个人的疑惑,渔夫帽却有了新的问题:“拿你和你同事之前跑来这里找谢乐明是干啥?这里头还有他什么事么?”
一下子听到了熟人的名字,几个老人的注意力立刻都集中过来,秦若男急中生智,对渔夫帽摇摇头:“其实我们当时要找的不是谢乐明,是谢乐明相亲的那个女朋友,那个女的是这小姑娘的姑姑,我们想要找到她,通过她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姑娘本人。”
“明白了!你们这招是声东击西!想找老谢的女朋友怕被人察觉,就故意找老谢!”渔夫帽自顾自的对秦若男的回答做了一番总结,倒也正中秦若男的下怀。
这下子没有人对秦若男的身份来意有疑问,既然是警察办案,当然还是要多多支持的,于是几个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什么时候看到过照片上的女孩儿,看样子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曾经看到过鲁安梅。
秦若男把他们每个人见到鲁安梅的时间和地点都逐一记录下来,因为几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很热心,她只能统统记录,至于时间顺序,暂时没有精力去排序。
这几个老人,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曾经是热血青年,现在因为在协助警察办案,一个个显得兴奋劲儿十足,只遗憾不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在做完记录之后秦若男大致浏览了一下,发现最早见到鲁安梅的人,是当天的早上七八点,而最晚一个见到她的,时间却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要知道,现在虽然是秋天,但是白昼还没有被夜晚吞噬掉许多,天色完全黑下去大概在七点左右,这么说来,鲁安梅在T县谢乐明住处附近足足晃悠了一白天的时间,可是谢乐明却说自己根本没见过她。
是不是谢乐明说了谎?鲁安梅跑来这里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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