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担心过我们会怀疑你?你自己也说过,因为被鲁民骗钱,所以打了他。”安长埔故意问。
谢乐明咽了口唾沫,想说的话对于他来说略微有些艰难:“我不是想逃避责任,假如你们现在想要追究我打人的事,该怎么罚该怎么判,我都认账,但是如果人死了,打人的事情不追究,姓鲁的那条人命,和我真没有关系。我用个假名字去征婚都能被你们查出来找上门,那人是不是我杀的,你们肯定也能查得清楚,没做过的事情不可能摊到我头上来,我不担心。”
“那你能和我们说一下鲁民遇害的时间里你的去向以及有没有人能够证明么?”秦若男说出鲁民受害的前后时间段,要谢乐明回忆自己的行踪。
谢乐明回忆了一下,说那时候他刚被儿子接到C市来,晚上儿子在家就是爷俩一起,白天儿子上班,他就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没有人能够证明。
“我好像听我儿子说过,他买那房子的楼里头好像还有啥摄像头能录像,你们要是不相信我,随便调查!但是我就有一个请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交代,就是别让我儿子知道这些事!要不然我在孩子面前就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谢乐明哀声叹气,对儿子有可能知道他和鲁民那一段闹剧的担忧始终像是一块大势,压在他心头。
“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到C市来住?听说你之前一直不愿意被儿子接出来的。”
“我原本一直不愿意到这市里头住,觉得没意思,还给儿子添负担,结果因为发现姓鲁的是个男人,我在老家也呆不下去了,之前人家都知道我认识了个漂亮女人,准备再婚,如果忽然只见人就不出现了,我也怕人问,更怕哪天万一消息传回去,我在老家抬不起头来,还不如趁早躲出去。”
“对了,谢大爷,之前咱们聊天的时候提到的那辆小三轮,真的丢了么?”安长埔忽然又提起那辆小三轮车来。
谢乐明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两个警察询问的话题总是突然从这个变成那个,一直在跳跃,不过现在他搞得懂搞不懂都不重要,需要做的只是回答问题就好:“真丢了!这玩意儿还能作假么!”
“什么时候丢的?”
“这我还真没注意,去找那个姓鲁的打了一架之后我就一直过的糊里糊涂,等我发现三轮车没有了,实际上丢了多久我都不知道,反正白天的时候我家里没有谁来,也没人看到有谁给骑走——我们家那附近就我那一辆小三轮儿,所以搞不好是晚上被人偷走了。”
“发现丢了之后,有没有想办法去找过?”
“没有,”谢乐明愁眉苦脸的摇摇头,“我后来哪还有心思去找辆三轮车啊,也不值什么钱,再说了,我还生怕和周围的邻居街坊打照面儿呢,万一被人问起来,说我找的那个女朋友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家说。”
“那你对那辆小三轮车最后的印象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什么印象了,反正我去找那个姓鲁的,还是骑着三轮车去的呢!我老家那儿离姓鲁的住的地方,骑车子也就四十分钟多点儿的路程。”谢乐明说完,终于忍不住因为安长埔对小三轮的重视程度而感到好奇起来,“那个小三轮有什么重要的么?为什么你们对它那么感兴趣?”
安长埔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疑问,只是叮嘱他近期不要出远门,随时随地与警方保持联络,谢乐明都一一答应,态度表现的十分诚恳。
其余就再没有太多需要向谢乐明询问的东西,安长埔提出送他离开,两个人走出重案组办公室之后,秦若男从办公桌抽屉里找出手机数据线,把手机里拍的那张照片传到电脑上面,又从之前的证物照片里找到在尸体打捞现场附近找到的那辆有血迹的三轮车照片,仔细的对两者进行对比。
在把屏幕上的图片放到最大,与手中照片上每一个细节进行对比过之后,安长埔也送走了谢乐明返回办公室里。
“他走了?这么让他走,你放心么?”秦若男抬头看到安长埔回来了,站在旁边看着自己比对照片。
安长埔耸耸肩:“没什么不放心的,更何况我刚才已经找人留意他的行踪了,你这边对比了半天,有结果么?”
“有,如果你相信我的眼力,谢乐明丢的那辆小三轮,就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一辆!”秦若男放下手里的照片,笃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