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一愣,狐疑的看了看安长埔手里的证件,再打量一下他身旁的秦若男,忍着疑问对两个人说:“我叫鲁安菊,你们跟我进来吧。”
安长埔他们跟在鲁安菊身后进了院子,院子的石砖破碎的很厉害,走在上面许多砖块都已经松动,院子一侧的仓房房檐下结着硕大的蜘蛛网,一只黑色的大蜘蛛正慵懒的蜷缩在网中央。
秦若男看到那只大蜘蛛眉头微微一皱,不着痕迹的移动到安长埔的另一侧,远离蜘蛛的方向。
安长埔看了她一眼,心中也有些诧异,他和秦若男相处时间不长却已经很明显的体会到了她的那种不肯输人的强势,没想到她居然怕蜘蛛,他原以为这女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鲁安菊走在最前面,推门进屋先对母亲喊了一句:“妈,家里有没有吃的?我还没吃饭呢!”
“没有,我给你做点儿吧!刚才那俩人你打发走了没有?”鲁安菊的母亲从后厨房里走出来,嘴里边对女儿说着话,一抬头看到两名不速之客就跟在女儿身后,一下子愣住了,湿漉漉的手擦了一半顿在那里,水顺着手指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在脚下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湿印子。
“妈,这俩不是记者,是公安局的警察,来问点事儿就走,没事儿,你去给我做点饭先,我都要饿死了。”鲁安菊大大咧咧的给母亲分配起任务来,然后对安长埔他们说,“到屋里坐吧,有什么需要问的你们问我好了。”
秦若男皱了皱眉,看看安长埔,安长埔也对她无奈的偷偷摇了摇头。这鲁安菊的个性,还真让人有一点吃不消,进门先差使自己的母亲,然后又连来意都不询问,就直接大包大揽的把母亲排除出去,让到访的警察有什么事情就问她。
心里这么想,两个人倒也默契的谁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依言到走廊一旁的小客厅里找两张椅子坐下,鲁安菊还在走廊里对厨房的方向继续吩咐:“妈,你多做点儿啊,一会儿卢吉也过来吃饭!你可别做少了我俩吃不饱啊!”
她的话说完,厨房那边没有应声,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复,撇了撇嘴,一扭身进屋来,拉了一张椅子到墙边,坐下来把身子朝后依靠,翘起二郎腿,问:“你们想要了解什么情况?问我就行了。”
“谢谢你的合作,不用麻烦了,我们还是等一会儿你母亲忙完了之后,我们和她谈谈吧。”安长埔委婉的拒绝了鲁安菊的好意,“毕竟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恐怕还是你母亲了解的更多。”
“那可未必,我妈那人,一天天糊里糊涂的,她能知道个啥!”鲁安菊有些轻蔑的一笑,“我让你们问,你们就问!我也就是正好有闲工夫,要不然你们追着我问我都懒得理。”
“如果你不是我们的上级,就别随便给我们发号施令!如果你闲的难受,倒不如自己去厨房做饭,把你母亲换过来和我们谈正经事,免得大家一起浪费时间。”秦若男冷冰冰的说,她看着鲁安菊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脸色也早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鲁安菊被她的这几句话刺得难受,有心还嘴又怕惹事,悻悻的忍住,起身到厨房去找母亲过来,出门时把门摔得砰磅作响。
“你没事吧?怎么那么大的火气?”安长埔有些诧异的看着秦若男。
秦若男被他这么一问,脸色有些尴尬,默默的摇了摇头算作回复,没有吭声。
安长埔见她这样,便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再去追问,两个人就坐在客厅里,等着鲁安菊把忙着做饭的母亲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