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发现男性尸体的时候,人才刚死不到两天,亲戚朋友还没有发现此人失踪的事实,可是到现在女尸刚刚发现,死亡时间却不是近一两天的样子,而那半截男尸的死亡事实已经过去了几乎一周的时间,一个大活人,一周杳无音讯,家里难道都不着急找人么?
即便死者的身份可能是外来务工人员,家人不在本地,人一周没有消息,雇主或者同事、工友也不可能不出面寻人呀。
现在发现了一具女性上半身,一具男性下半身,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失踪人口的报案,这件事让人没有办法不感到蹊跷。
“这半具女尸的死亡时间和我们之前发现的男性尸体应该是同时发生的,”赵法医把自己的发现说给两个年轻刑警听,“应该是被藏匿了几天之后才抛弃的,保存尸体的地方相对比外界环境要低温,但是温度又没有冷柜之类的那么低,所以才造成了尸体的腐烂。并且现在有一个很巧合的发现,这两截儿尸体的血型是相同的,经过骨龄检测,两个人的年龄段也是相同的。你们找到的那一辆小三轮车的车斗里发现的血迹经过化验,血型相符,可以确定就是抛尸工具。”
“女尸上面有致命伤么?”安长埔听了赵法医的讲述,有些诧异的皱了皱眉。
赵法医摇了摇头:“没有发现致命伤,我在女尸的胃里发现了一些没有完全消化的食物,经过化验,里面有微量毒素,似乎有人想要对她下毒,但是毒性不够大,不够致死的标准,应该也不是死亡的真实原因,我猜致命伤在头上,可惜头没有找到。”
秦若男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几次欲言又止,赵法医注意到了这一点,说完之后便询问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设想?”
秦若男被问到,干脆不再犹豫,一股脑儿的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两个半截儿的尸体,一男一女,偏偏那么巧的属于一样的年龄,又是一样的血型,死亡时间几乎相同,同样的分尸手段,同样抛尸在江里,除了系同一个或者同一伙人作案的可能性之外,集合了这么多巧合和共同点,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两截尸体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她的这个设想既出人意料,又十分大胆,话一出口,不仅安长埔,就连经验丰富的赵法医也一样愣住了。
两个人的反应让秦若男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对安长埔和赵法医说:“我就是那么一个假设,如果很离谱你们就当我没说过。”
“不不不!你的这个设想很有意思,虽然很大胆,但是很有意思!”赵法医回过神来,不仅没有觉得秦若男提出来的想法很离谱,甚至还觉得很兴奋,“这么多相同点的两截尸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说的这个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你们先别走,就在这儿坐着等等!”
说罢,他就匆匆忙忙的起身离开了,留下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在他的办公室等消息。
安长埔也对秦若男的设想感到有些惊讶,他几次想要开口和她探讨一下,可是秦若男总是一副不大想理人的模样,倒把他的话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了。
过了很久,赵法医急匆匆的回来了,一进门就立刻对两个人说:“我在那半具女尸发现了硅胶假体,并且没有胸腺组织!小秦的假设很有可能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