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猎猎,付明溪有点担忧:“这样得罪玄阳派,不好吧?”
陆明舒很无所谓:“我们早就得罪死了,不差这一回。”
当初玄阳派意欲吞下古夏,他们引入九州其他大派,坏了他们的谋算,光是这样,就不可能和解了。
这些年,有其他大派的牵制,玄阳派并不敢做什么手脚,但私底下遇到古夏玄门弟子,从来都不给好脸色,甚至故意为难。
“可我们还要回古夏呢!”付明溪说,“要是他们把路给堵了……”
“那就换条路。”
听她这么说,付明溪只能叹口气:“好吧,反正我是搭边的,你们觉得没问题就行。”
陆明舒不是不明白这些顾虑,只是,此人嚣张至此,别说谢星沉,就算是她,也不想忍气吞声。
药蟒还他不是不行,只是这事是他失误,不好好说话,还仗势欺人,真当举世皆他妈,谁都惯着他?
另一边,那玄阳派的男子越打越是焦躁。
他剑气强横,修炼得如同索链,同阶中少有敌手,如今即将冲击洞虚,更是自傲。万万没料到,自己一不留神,养了多年的药蟒逃了出来,竟然还遇到个硬茬子。
那药蟒关系到他冲击洞虚,重要性无与伦比,对方拒不交出,已经够烦躁的。再加上自己迟迟拿不下对手,心情更差上几分。
这人哪里来的?一身功法诡异无比,阴修不像阴修,武修不像武修,说正统又藏着邪气,说邪性根基又正得很。那幽暗玄光,总是锁在自己特别难受的地方,任凭他剑气再犀利,都落不到实处。
自己要是输了这一仗,回头还有脸?这崇阳是玄阳派兴起之地,在这里丢了人,他回去怎么见人?
这么一想,他出招越发凌厉,只想快快将谢星沉击败,抢回药蟒。
谢星沉也是被他激出了几分火气。当初只身来九州,实力不如人,他都会想方设法报复回去,更不用说现在。
如果陆明舒不在这,他或许会虚与委蛇,然后使阴招坑了这个人。但是,他深知陆明舒的性子,她不忍气吞气,但也不喜欢玩阴招。既然媳妇儿喜欢光明正大,那他就顺着来呗!
当初连荀子宁都能压下,难道还怕这个玄阳派的?
正好,对方也打上火了,粗大的玄光索链,出现在大江上空,一根接一根,几乎将整个江面横锁。江上掀起巨浪狂涛,有来不及跑的小船,全都翻了,江边响起一阵阵惊呼。
“这是飞仙锁?天哪,难道是宇文卓?”
“肯定是!飞仙锁,只有宇文堂主使得这般出神入化。”
“他的对手究竟是谁?竟敢在崇阳招惹玄阳派?不要命了吗?”
“可是看起来,好像对方也不落下风啊!”
陆明舒听得这么说辞,看向议论之人。
谢星沉的实力足以应付此人,因此她并不打算出手,这会儿和其他人一样,站在岸边观看。
那人并不知她的来历,以为她好奇,又见她和付明溪二人形貌俊丽,存着在姑娘面前表现的心思,搭话:“姑娘外地来的,没听说过?”
付明溪觑了她一眼,接过话:“是啊!我们才到崇阳,这位宇文堂主很厉害吗?”
“那是当然!”此人吹嘘,“宇文堂主是玄阳派数一数二的化物境弟子。他没留在总坛,而是潜居崇阳,就是为了潜心修炼。咱们崇阳人都知道,他一旦进入洞虚,就会回归总坛,听说上头有意培养他,到时候成为下任掌门,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