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场面冷了下来,巧是外面正值高声报道:“宝莲公主到!四阿哥到!”慧珠闻声一喜,顾不得胤禛在场,手里拿着药膏就出了内堂,转眼就见一大一小两个红彤彤的身影溜滚来,一个微嘎着嗓子,一个奶声奶气,齐齐唤着“额娘”跑来。
母子三人在外堂热络络的嬉闹了好一会,闻听素心来禀晚膳备好,这才回了内堂。随后兄妹二人又给胤禛跪首请了安,胤禛自是端着严父的架子训了话,又嘱咐了弘历去景陵致祭的事,方移至暖阁用膳。
晚膳毕,已是掌灯时分,胤禛摆驾离开,母子三人围着暖炕说话。正说的起劲,忽感一股冷空气钻了进来,遂转头看去,就见小然子一脸慌色的站在帘帐处。慧珠心知有事,摒退了左右,又让宫人引了宝莲出去,一脸正色道:“什么事?”
小然子忙行到母子二人跟前,从袖口里摸出一方宫签子,凑身说道:“主子、四阿哥,奴才送了万岁爷离开,回了景仁宫命人关宫门时,突然听到一阵极短促的敲门声。起初奴才还以为是万岁爷的人,忙让重新开了宫门,可开门一看,只能瞅见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远远的跑开不见。后面还是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方宫签搁在了宫槛上。”
慧珠接过宫签一看,只见木黄色的两寸见长的宫签上写着“熹妃亲启,今晚一更天正,冷宫一行,必有所获”。又细看一会,慧珠思量不解,直接就着手里的宫签往火盆里一撂,看着即刻噼里啪啦烧得直响的宫签,摇头道:“又不知是何人所写,也不知这人有何目的,为防有诈,还是不予理会的好。”
弘历眼里却闪了好奇,从旁另解道:“额娘,也不可这么说。虽不知这人是何目的,可冷宫一行,凭着额娘的身份,三哥母子既定的事,那人想诈了额娘根本不可能。所以儿子觉得可去一趟看个究竟,说不定真有意外收获。”说着,见慧珠一副不赞同的样子,眼珠儿一溜,调了尾音道:“若是额娘不去,不如让儿子去探上一探。”说完,自觉如此甚好,一个劲地缠着慧珠依允。
慧珠被闹得没法,又唯恐弘历阳奉阴违,说是回阿哥所,实则去了冷宫,只好狠剜了眼弘历,板脸道:“你老实回了毓庆宫,本宫自会去了冷宫,若是让本宫遇见了你,你就仔细些了!”弘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的回了毓庆宫。
待弘历离开,慧珠见摆钟已至戌时三刻,心里还是犹豫不决,却也因此被勾带起了一丝好奇,终又磨蹭了一刻钟,方搭了件石青色连帽披风,把自个儿裹了严严实实后,才让小然子拿了提灯,主仆二人匆匆向冷宫行去。
冷宫位处偏僻,当此又阴风不止,主仆二人越走心里越是渗得慌。至渐近冷宫方位,狭长的幽僻的宫廊竟连盏宫灯也无,只能靠着忽暗忽明的微弱光晕印着路什。
“喀嚓——”一阵狂风呼啸,铁链磨得响声阵阵。
小然子突然眼前一亮,抬高提灯一口吹灭了灯火,扭头说道:“主子,您听见响声没,那边估计就是冷宫的后廊。”慧珠正想斥了灭灯的事,却听小然子这般说,只好作罢,跟着小然子的身后亦步亦趋前行。
走进冷宫后廊,狂风呼啸声愈来愈烈,鼻息间酸臭腐朽的气味也渐趋浓烈。慧珠捂着嘴鼻,借着细微倾洒的月光看去,只见冷宫内枯枝残叶遍地,四处土积尘封,又有蛛网纵横,原本漆红的宫墙已残缺不堪,殿檐外的画栋也因风雪的侵袭,七零八落的掉色而残迹斑斑。
慧珠看了大概,心里暗生悔意,正欲叫了小然子离开,晃眼一看竟见枯枝后隐着一座殿宇,殿宇内正燃着明煌煌的灯亮。于是深吸口气,主仆二人又对视一眼,提着胆子蹑手蹑脚的趴伏上殿宇宫墙,透过残垣的窗柩网内看去。
未几,待慧珠双目看得适应光亮,看清殿内情形,惊得一把捂住嘴巴,情不自禁的迈脚后退。
不对!后面有人!后面怎么会有人?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身后那人单手圈过她腰肢一个用力,她反应不及的往后一到,瞬时跌进一个硬实的怀抱。慧珠脑海里再无思考之能,口中当即就要尖叫出声,却被那人擒住手腕,一个旋身,猛地以身将她死死顶住墙壁,并一手覆盖她唇上,压低嗓子道:“别叫,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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