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饭过后,慧珠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寒暄一阵,众人话里隐隐露着对弘历得了胤禛的玉佩妒意,对慧珠昨夜没能留下胤禛的幸灾乐祸。慧珠见了,面上回应抵了几句,然后便做不知,自与这乌喇那拉氏、耿氏闲话家常。
昨夜弘时受伤,李氏前来请安,就有些晚,乌喇那拉氏待李氏坐定,关切道:“昨晚李妹妹可是过了子夜才歇下,这早还来请安做甚,仔细了你的身子。”李氏谢道:“福晋关心妹妹,妹妹是知的,可福晋昨晚也是歇的晚,却是这早起来,妾岂可因了私事乱了规矩。”宋氏陪话道:“李福晋识大礼,大家都是明白的,可您也得听了劝,顾好自己,也好照料弘时阿哥。”
李氏面上露出安慰,叹道:“好在弘时只是膝盖破了皮,上了药,也就一两天就好了。倒是钮祜禄妹妹,姐姐可是对不住你,昨是弘历的周岁,却把爷唤走了。”慧珠笑道:“我这做了娘也是知道的,那孩子可是娘的心头肉,这稍稍哭一下,当娘的心就疼上半会。呵呵,我自是理解李姐姐,弘时受了伤,通告一声爷也是应该的。”李氏连连称是,道明白就好。
年氏见这样,柔柔笑道:“好呀你们,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当娘,这不是让咱们还没生养过的姐妹们,眼红吗。”武氏亦笑道:“是呀,可是让咱眼红,不过这也是钮祜禄福晋的福气,大家昨个可是看见了,光说昨那多物什,弘历阿哥能抓了万岁爷赐给爷的玉佩这点,就不是一般的福气。”
慧珠眼里闪过不悦,面上笑应道:“武格格这话倒是过了,弘历素来贪玩、懒惰,当时他可是先抓的宫女面人,玉佩不过是顺手拿的,倒是那嬷嬷好笑,这孩子抓一个就是,她偏等着弘历抓了两个才道话。”乌喇那拉氏睨了眼年氏,看向慧珠道:“ 不论是否凑巧,弘历抓了御赐之物,就是他的福气。”
年氏接话道:“就是福气,那嬷嬷可是说了,抓了爷的随身物,可是要子承父业的。”耿氏面上咦道:“是该子承父业呀,这可是千百年留下的,弘历阿哥子承父业是应该呀。”说着,话一顿,看着李氏,笑道:“弘时阿哥也是子承父业,这府里的阿哥将来谁不是腰上系了黄带子的爱新觉罗家的子嗣。恩,这是婢妾的愚见,还望年福晋莫怪。”
李氏心下冷笑,只有世子才是子承父业,口里却是顺话道:“耿妹妹说的甚是,将来年妹妹为爷添了阿哥,也是子承父业。”年氏面上一僵,随即看向李氏笑道:“是呀,妹妹这以后机会可是多了去。这要是有了孩子,妹妹定当疼他入骨,不让他为了自个当娘的受委屈。”李氏“哦”了一声道:“那祝年妹妹早日产下麟儿。”
乌喇那拉氏眼睛微微一眨,脸上笑意加深的扫了眼位于首下的众人,温婉道:“年妹妹的身子有宫里的好药养着,这一两年身子却是大好,传消息也是迟早的事。对了,说着宫里,我倒记起了,前些日子给德娘娘请安,德娘娘赏了不少好料子,和着内务府供上的,可是够给咱们姐妹一人做套新衣,正好赶着下季天凉了穿,就是不知什么式样好。”众人听了,也是心下明了,歇了前话,与着讨论了新衣的款式、花样,一时娇笑声不断。
约莫昨个儿夜里,没歇好的人颇多,这说笑了一会,乌喇那拉氏便予了话,让各自散去。
回了院子,换了常裳,慧珠无事,陪着弘历耍了会,就和着素心、月荷闲话,自是不提昨天之事。午饭过后,耿氏带着弘昼串门子,慧珠让弘历与着弘昼玩耍,她又与耿氏说着育儿趣事,一天下来倒也闲适。
到了晚间,胤禛过来用饭,初始,却有窥其慧珠神色了一下,便歇了心思,自是想其他事情。直至夜里,弃了他事,享了慧珠的服侍,一夜好眠。
后面,府里一应妻妾对弘历周礼之事面上是过了,而府里下人却惦在了心里。遂一时间,对慧珠甚为恭敬讨好,更有些当差的仆妇使了钱两予管事,指望着在慧珠这得了差事。慧珠原想着过几日便好,也就由着去了,不料一时风声不减,只好给高德递了话,又让小然子往外传了院子里不着人手。这府内下人随着两方的话下来,又见胤禛这后,并没有过多眷顾慧珠,也就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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