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顺声进了屋子,扫了眼屋内的人,就行至屋子中间,蹲安行礼道:“请福晋安。”乌喇那拉氏颔首道:“钮祜禄妹妹多礼了。”听后,慧珠起身,对着李氏微微点头示意,又行至乌喇那拉氏右下首处,设有一方紫檀浮雕宝座,并铺有银红撒花洋褥子上坐下。这时,就有宋氏,并三位妾室蹲安行礼道:“婢妾请钮祜禄福晋大安。”慧珠含笑应道:“多礼了。”这话后,宋氏她们方起了身。
李氏挑了下眉角,腻眼看向慧珠,笑道:“今可是钮祜禄妹妹的大日子,姐姐这早就来,没想你倒是晚我一步。”慧珠放下丫环刚沏的热茶,说道:“劳李姐姐费心了,妹妹来时,陪了会弘历,也就稍显晚了。”宋氏陪笑道:“钮祜禄福晋,您哪里的话,不晚,这礼部的人约莫还要一个来时辰才会到的。”李氏道:“弘历啊,看着就进我的眼,改日妹妹把弘历带去我院子,我在叫了弘时,让他们兄弟亲近亲近。”慧珠点头应了,乌喇那拉氏说话道:“耿妹妹还在院子里养着胎呢,她呀,大概腊月间也就能生了,这下弘时、弘历哥两,该是又添手足了。”这话出,屋里人顿了下,便接着说是,连称府里该是热闹了。
众人正说着话,外间丫环又扬声道:“年福晋到,武格格到。”传话间,年氏、武氏进了屋子,各是见礼了一番,又待她二人坐下,乌喇那拉氏稍向年氏侧身,问道:“这些天冷的很,年妹妹可是得注意身子啊,前个儿听说你,偶感风寒,今是好了吗?”年氏一面用帕子胡乱缠着手上的护甲转乎,一面笑答道:“谢福晋关心,只是有点头疼,躺着歇息了会,也就无事。”李氏笑道:“年妹妹身子金贵着呢,这稍稍头疼,就让爷送了万岁爷赐下雪莲金玉膏,这上好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用的上的。”
年氏眼神掠过慧珠,看向李氏,笑道:“李姐姐,这不过是爷疼惜我罢了。可咱们府里若真要说起金贵主,也该是耿格格吧。”慧珠见年氏看向她,便向年氏回了个笑,说道:“这金贵主,府里众姐妹可都是金贵的,哪个不是娇养着。”乌喇那拉氏笑道:“钮祜禄妹妹这话说得对,我们这些姐妹又有哪个不是金贵的身子,娇养着。”一阵下来,又是姐姐妹妹嬉笑言谈,好不热闹。
在说笑声中,时间也是过了,礼部当差的低品级官员,一行十几人,便是到了雍亲王府。随后,慧珠就跪地,听候了朝廷的册封,双手接过亲王侧福晋的金册子,又让小然子走过场的,看了一遍,示意明了。然后,慧珠接受了这些礼部官员的行礼,给他们喜钱后,又命高德找了四个仆妇子分别抬了装有亲王侧福晋的薰貂朝冠、青绒朝冠、金约、珥、领约、朝珠、彩帨一箱,并装有锦缎冠服的:褟朝褂、锦缎朝褂、纱朝褂、黄貂皮缘缎朝袍、海龙皮缘缎朝袍、锦缎朝袍、纱朝袍、海龙皮缘灰鼠皮里缎朝裙、锦缎朝裙、纱朝裙、薰貂吉服冠、青绒吉服冠等一箱子去了她的院子。
这般礼仪过场走完,慧珠方回到正屋坐下,与乌喇那拉氏等说了几句话,府里有体面的奴才又前来行礼道喜。慧珠这方受了,让小然子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赏钱,给他们分发了,她方歇了口气,喝了口热茶,心下却想,今天这赏钱是出多了。
李氏笑道:“钮祜禄妹妹可是觉得累了,当年我晋封侧福晋比这还要繁琐呢,当时摆了宴席的呢。”宋氏做恍然大悟道:“是呀,钮祜禄福晋着还没摆宴席呢,这喜事,可是得找个日子摆上一席,让婢妾们也乐乐。”一位张侍妾道:“宋格格说的是,婢妾记得后日就是钮祜禄福晋的生辰,正好和着一起办了,可好?”武氏看了眼张侍妾,说道:“钮祜禄福晋就是有福啊,有了弘历阿哥,现在刚得了侧福晋金册子,马上又要过生辰了。”
乌喇那拉氏蹙眉想了下,笑道:“也是,钮祜禄妹妹进府这些年了,也是该为这庆个生了。”慧珠见状,知是无法推脱,也就应道:“那我就后日摆了宴了,请众位姐妹了。”乌喇那拉氏笑道:“那就晚上摆宴吧,正好爷也在,也能一起高兴一下。”
这般说后,在坐除了年氏和李氏,其余众人听了胤禛会来,皆是心下一阵欢喜,热情的回应了这话,纷纷说是要为慧珠好好庆生。于是这话一讨论下来,竟成了大办慧珠的生辰,决定把后日的生辰喜宴定在了一院正堂大厅。
至快进响午,这一上午的请安聚会,方在众人心思各异下散了,慧珠也携着素心、小然子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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